曾剑挺感动的，他确实没想到，余婉月，冷傲雪，还有雷子枫，都愿意在这个非常时期，出来替自己作证。

虽然他们的作证，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但，

那又如何呢？

他们并不是故意所为，而是担心自己被三派为难……更何况，事情再糟一点，又能怎样？

突破到天师境（紫眼）的自己，身怀“断界”，又怎会惧怕这些所谓的长老？

何长老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

独龙撰的死，灵峰派一直归结到其他门派的老怪所为……可现在，这个炼气后期的弟子，居然亲口承认，是他杀的独龙撰。

这完全……不现实啊？

何长老在阴阳界闯荡了数百年，从未听说，越一个大境界还能赢……

而且，独龙撰可是天师巅峰，便是一般的天师，都奈何不了他，这炼气后期弟子，又怎可能击杀他？

“道友，这老小子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干掉那独龙撰的吧？”天蛇真君大笑的声音响起。

曾剑微微一笑，传音道：“我现在刻意压制了修为，仅凭表面，他当然想不明白……不过那光头佬，的确不怎么样，别说我领悟了断界，便是之前的我，在炼气后期阶段，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你是……你是怎么杀死他的？”何长老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很多，面容仿佛也变得苍老，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丫的，独龙撰可是天师境啊啊啊！！

“他很弱。”曾剑回答道。

“……”何长老。

这个答案，很打击人。

但何长老却没办法反驳。

技不如人被杀也就算了，若是一般弟子，何长老还能勉强讨个说法……可死的，却是门派的压制过修为的长老。

虽然压制修为，进入黑森林秘境，早已不算什么秘密……但这个秘密，终究是不能说的。

“那我的孙儿马荣，还有本派首席弟子方炎，他们的死，是否也和你有关？”孙长老终于也忍不住了，沉声问道。

“方炎我不清楚，不过那个马荣，我在杀他之前，倒是听其他弟子叫过他马师兄……这么看来，他的确是我杀的。”曾剑神色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孙长老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咬牙道：“他惹了你？”

“惹了。”曾剑点头。

孙长老脸颊抽了抽，不再言语。

他知道，今天这事，恐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唯有回去禀告掌门，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为自己孙子报仇。

“还有事吗？”曾剑淡淡地问道。

孙长老和何长老脸色阴晴不定，没有吭声，倒是陆簇薛实在忍不住，问道：“你的修为，真的只是炼气后期么？”

“不然呢，何长老你年纪虽大，但好歹也是修道人士，总不至于老眼昏花吧？”曾剑笑道。

“……”

何长老不断告诫自己，忍！一定要忍！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如果各位长老没事的话，我们就恕不奉陪了。”白云道人开口道。

上清派这边，皆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曾剑到底是如何做到，斩杀这么多强悍弟子的，但这个风波，总算是结束了。

陆簇薛冷声道：“好不容易来了，就这么走，本座心里多少有些空荡荡的。”

“怎么，难道陆长老还要继续纠缠不成？”丁不过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