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回头,余光看到男人密集纤长的睫毛,眼皮不覆盖一丝一毫的阴影。
他看着他,情绪依旧平静。
“你再等会儿,我请个假。”
说完,沉严转身,和一个警察说了些什么,很快又回来。
“走吧。”
“去哪?”
沉严带着她上了车,给她系好安全带。
江晚晚歪头看他时,像摆设在橱窗里的精致洋娃娃,几分骄纵,几分可爱。
而他神情镇定,没什么外露的情绪。
她的长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有一缕发贴在耳侧,俏皮地挣脱了发箍,她的头发长又茂密,发质很软。
他的眼睛,从她的脸颊上移开了。
人间富贵花会有无忧无虑的神情,和他这种浑身汗臭味的男人不一样。
这样的洋娃娃,对沉严这样的人而言的确很珍贵,珍贵得看上一眼,都很奢侈。
“回家。”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又看她一眼,“晚晚,我们领证了的。我和人请了一下午的假,你才回来肯定累了,先休息,有些事等晚上再谈。”
他没问,为什么回来不给他打电话。
也没有问,回国之前怎么不和他说一声。
她像是有意在塑造一个陌生人的形象,他假装不知道。
听到领证这个词,江晚晚忽然怔住了。
如果沉严不提这件事,她恐怕早已经忘了,他们七年前领了证的,在她出国的前一天。
当时她21,沉严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