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景只敢隔着衣服抓眼前人的手腕。
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服,手下的触感也很细,细到一只手就能攥着。
袖子向后褪,入眼所及的是如象牙雕刻而成一般的冷清肤质,极淡极柔。修长的五指以一个很放松的姿势搭在缆车窗户边,其上有青色的经络隐约可见,白皙且骨节分明。
光看着就是很赏心悦目,可惜容云景此刻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思。
他的眼神一寸寸的在那只手上扫过,翻来覆去的看,焦急的重复了好几次动作,最后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席清音。
“伤疤呢?”
席清音顿了顿,抿唇不言。
依照他这种谨小慎微的性格,早就吃过一次的亏又怎么可能会吃第二次。早在来见陶笑笑之前,他就已经将那处伤疤掩盖起来了。
现在这个处境太过于艰难,他连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是谁都弄不清楚,自然不可能那么自私的将容云景给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