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2)

被人说道也没什么,齐婉君不怕,可她怕的是黛姐儿看上了人家。她心都在滴血,“你.....你知道他那个年纪,肯定是成家了吧?”

折黛心里五味杂粮,可也知道齐婉君是为了她好,说实话,她这个心思,一直都是闷在心里的想法,她一方面觉得要是齐婉君给她找了个人家,她也嫁过去,一方面又觉得,要是能进云王府,为什么不去呢?

她心里再没有净土了,她沧无的世界里并不需要别人看重的那些东西。

她上辈子活的糊涂,这辈子也活的稍微明白点了,上天却给了她一根绳子。

那根绳子,是她前世年轻时候所不屑的,可是后来却梦寐以求,她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想着,要是她有权有势,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于是她就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

从她回头看的那时候,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折晚本来没多想,可是听了齐婉君这番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可急坏了,“阿姐,你可不能光看那张脸啊!他都老成那般了!”

真让人着急。

折黛嘴巴动了动,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可又不得不说,她是绝对不能让齐婉君和折晚担心的,她安抚道:“我就是多看了一眼,觉得眼熟,你们别多想。”

折晚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她拍拍胸口道:“我就知道。”

要是鳏夫那还好,要是有妇之夫,那肯定是不行的,最后怎么的都是悲剧,最好的情况便是她姐没看上。

她鬼精鬼精,又故意当着折黛的面对齐婉君道:“阿娘,你别担心,那男人不是鳏夫就是正妻在家,阿姐不会糊涂的。”

齐婉君便脾气也不想发了,黛姐儿是她的女儿,她有多少小心思,齐婉君全数都知道,折晚是放心了,可她的心却悬的更高,勒的更紧,勒的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都是阿娘不好,一直给你找不到好人家。”

折黛愧疚极了,“阿娘,你别这样。”

这样让她的心里压力很大,让她心乱如麻。

折晚懵懵懂懂,正要安慰齐婉君,就听见秋宴在外面敲门,折晚过去撩开帘子,然后折黛在里间都能听到她愤怒的骂声了,“你来做什么?”

齐婉君和折黛对视一眼,连忙过去,一直都迷茫着的折虎也赶忙迈着小短腿跑,等到了前面一看,折黛皱起眉头,“刘庚?”

然后往他旁边一看,那儿站着个做少妇般打扮的,折黛凝起眼神:是张袅。

她看见了,折晚和齐婉君也都猜着了,齐婉君是长辈,将两个女儿往后面一挡,“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庚喝了一杯酒,有些醉醺醺,张袅柔弱的跟在后头,见了这样的场面,也不说话,只低着头,偶尔抬起头看,也是朝着折黛盈盈一笑,半点没有不好意思。

折晚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哦,她心里扬起了无数的拳头,可刘庚挡在这里不走,已经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门也关不上,她要是贸然动手,定然会惹了人闲话,于是憋着气,对折虎使了个颜色,折虎多机灵啊,立马就上前走几步,折晚装作拉人模样,喊道:“虎哥儿,人多,你别乱走。”

秋湖常伺候折晚,心里有了计较,便也上前拉人,于是几人一块围上去,慌忙之间,刘庚便被踢了一脚,他又喝的醉醺醺,一时间没站稳,于是人便砸了下去。

折二姑娘还不满意,一双眼睛刷刷的看向张袅,那里面尽是恶意,用了折二姑娘上辈子跟人打架时修炼出来的眼神,还真吓的张袅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弱弱的喊了声:“你们欺负人。”

一双笑吟吟的眸子也沉了下去。

折晚冷哼一声——让你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刘庚爬起来,惊怒不已,可是齐婉君却已经开始叫喊了,“刘家贤侄,你怎么样?怎么就喝了这么多酒,好好的砸下去,这下子可好,额头都磕破血了。”

刘庚:“......”

他好面子,也不肯说是被人踢了没站稳砸下去的,于是咬咬牙,认可了这个说法,可他今日却不是专门来受气的,他目标明确,冷笑了一声,便开始巴拉巴拉的开说。

折晚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一,他纳表妹做妾氏了,而折黛却还没找到好人家。

第二:他最近攀上了一个权贵,想来不日富贵可来。

第三:他还是很喜欢折黛的——

这恶心的男人沾沾自喜,“我都打听了,黛姐儿如今说亲难,想来再找个我这般的不容易了,不如这样,咱们两家的婚约照旧——”

就是他旁边的那位张姨娘,也一副真诚的道:“折家姐姐,我愿奉你做主母,你我姐妹,一起照顾夫君。”

折晚就低声问齐婉君,“阿娘,我还可以揍他吗?”

她都要气死了!

齐婉君却已经气过了头,她见过的事情多,已然没有二女儿那般气恼,而是轻蔑的道:“你当我折家是那眼皮子浅的?你若再不让开,我便要叫差爷过来评评理了。”

刘庚知道齐婉君跟黄夫人认识,他的笑脸便维持不住了,正要再说几句,就听折二姑娘喊了声,“沈汀!这边!”

活像是有人撑腰来着。

沈汀过去的时候就见折二姑娘气的满脸通红,刘庚不是胥江的人,没听过小沈先生的名字,闻言看过去,只见他跟折晚眉眼间互动,笑着道:“我就说嘛,黛姐儿找不到夫家,还不如继续嫁与我,免得妹妹都嫁了,她还待字闺中,难道将来要去做尼姑?”

齐婉君厉声道:“你是执意要将两家的面子撕破了?”

齐婉君说话了,沈汀本想说的话便咽了回去,拉着晚姐儿退后一步。

刘庚却得意,“我倒是用不上撕掉这层面子,你们折家如今只是个商户,我却已经成了乐大人的门客,今日跟您说话,还敬您是长辈,可你要是出言不逊,我也免不得说些难听的话了。”

一副十足的小人嘴脸。

这是太得意了,说话也不讲究起来。

折黛本不在意,可听了这话却皱起眉头来:这可是上辈子不曾有的事情。

上辈子,刘庚虽然仕途还算通达,可也没有投到乐洮的门下。

折晚却再也忍不住开怼了,“你持身不正,还有婚约在身时便跟自家表妹联合起来逼我家姐姐退婚,好让你表妹登上正室之位,简直就是个畜生。”

人越来越多,既然躲不掉,还不如说清楚些好,免得将来被人拿了今日的事情说闲话,“我家本想着两家世代交好,做不成亲家也是无缘,退了婚便是,可你却还蹬鼻子上脸,今日带着人上门来找茬,你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