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竹影自己都不记得当年她遇到夏天晴的时候穿了什么,但从夏清夜口中复述出来的话就和当年没什么两样,她整个人都怔楞在当场。
夏清夜低头看了看两人交缠的手指,“我们就见了那么一次,竹子,谢谢你这些年来为我工作室做的一切,谢谢你。”
聂竹影一个劲儿的摇头,一句话不吭。
夏清夜一颗心忐忑的跳动着,任由这份沉寂伴随两人,良久,她才听到聂竹影忽然来了一句,“她为什么不救你?”
“不知道。”
“嗯?”
夏清夜是真的不知道,她苦笑道,“我以为你更关心的是我和仲阮沁原来是恋人关系啊,而且还瞒了你这么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去监狱见了她,也问了,她没说,然后还死了。”
聂竹影愤怒的抬起头来,“你的眼光真差,这么个软弱无能的女人你居然会喜欢,眼瞎吗?”
夏清夜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又想起在酒店她把香槟不小心泼在了聂竹影身上,对方当时也说她眼光差,想到失败的上辈子,“大概吧,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的眼光好像是有那么丁点差了,不过也有好的时候,比如你啊。”
聂竹影气的直接甩开了她的手,“你居然拿我和姓仲的那个女人比,而且还瞒着我见她,真是太过分了,我和你说我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气的想杀人。
聂竹影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把那些散落在床上的东西全部都搜刮回蓝色的皮包袋里,狠狠的瞪了夏清夜一眼,“和这个女人有关的所有东西,你休想再拿回去,我要全部都把她扔到垃圾桶里去,一个都不留,哼。”
夏清夜目送她离开,失落的摸了摸手里的余温,“我就知道会这样。”
说了,心里痛快了不少。
一直不说,她总觉得好像对不起她家竹子。
方红在门口看到聂竹影气呼呼的走了,悄悄的进了门,“夏姐,你还去看金小姐吗?”
夏清夜站起身来,“去啊。”
两人一直走到门外了,方红才道,“夏姐,你这后颈的纱布都出血了,伤口是不是崩裂了?”
夏清夜摸了摸,“没怎么注意,大概刚才不小心扯了伤口。”
方红立即把医生叫了来,又给重新包扎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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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竹影回到车上,泄愤似的捶了捶方向盘,好一会才从副驾驶车位上拿出一本笔记本,笔记本是一本桃木笔记本,纸张泛黄,看着有些年头了,就和那家‘回忆’的店一样,都充满着记忆的味道。
11月4号,雨
那帮畜生,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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