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心尖像是被挠了一下,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起,“我前几天在星耀看见曲总了,他急急匆匆风一样。”
谢游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兄弟:“逍然在办公室打游戏,被他哥逮住了。”
余年好奇,“然后呢?”
“这段时间,他都被他哥拘在身边,连出国开会都带着他一起,前两天逍然还说,他生无可恋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谢游忽然察觉肩膀一沉,余年回应的声音也弱了下去。他微微侧头,就发现余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呼吸平缓,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气息上下颤动,眼下还有淡色的青影。
天没亮,就赶早班飞机去随州,参加拍卖会,中途还被曝出了吸毒的事情。拍卖会结束后,飞回宁城,一落地,又连夜赶过来见自己。
谢游坐在原位,纹丝未动,借着面前的玻璃墙,注视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的余年。不知道过了多久,确定余年已经睡熟了,谢游才小幅度地移动自己已经发麻的双腿,小心翼翼地伸手将余年抱起来,放到了休息区卧室的床上。
余年本能地蹭了蹭枕头,睡得不是太安稳。谢游低头,轻轻吻了吻对方的手背,安抚道,“年年,没事,好好休息吧。”
靠着生物钟醒过来,余年迷迷糊糊地盯着天花板,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拉满的窗帘阻隔了刺眼的光线,身下松软的床和枕头还透着淡淡的独属于谢游的味道。余年这一觉睡得很好,疲乏全没了,四肢酥软。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就看见床头留着一张便签,上面是谢游的字迹。
翘起嘴角,余年下床趿着拖鞋进到盥洗室,发现里面放着全套的洗漱用品,连牙膏都是他常用的牌子。
一边刷着牙,余年又观察发现,盥洗室里所有的东西,不管是毛巾还是玻璃杯,都是一式两件,除了颜色,没有任何不同。
谢游已经去会议室开例会,余年吃过早餐,就离开了办公室。整层楼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乘坐谢游的专属电梯下去,黑色的保姆车已经停在了前一天晚上的位置。
余年上车坐好,取下鸭舌帽和口罩,就见孟远隐蔽地打量自己。
余年笑道,“孟哥,你是在看什么?”
孟远清了清嗓子,“昨晚我就收到谢总发来的信息,要我们这个点到这里来接你。那个……年年,你昨晚睡的这里吗?需不需要我把今天的日程调整调整,你再多休息休息?”
余年疑惑,“为什么要调整日程?”他敲敲脑袋,回忆,“昨晚好像跟谢游聊天,聊着聊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