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似乎有多动症,她俩聊天时,叶泠的双手就没闲过,不是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就是捻着她的耳垂揉个不停,又或者是用手指抚过她的脸,还不时凑上来在她的额头、脸颊或头顶落下轻吻,举止眼神中都带着浓浓的喜欢。
虽说叶泠的小动作闹得她脸痒耳根痒,但甜滋滋的暖融融的,温徵羽想:大概谈恋爱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她问叶泠:“你和前女友刚认识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好?”
叶泠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温徵羽觉察到,困惑地扭头看向叶泠。
叶泠曲指,轻轻地往额头上一弹,问:“吃醋?”
温徵羽说:“好奇。”
叶泠失了失神,说:“不愿多说。”
温徵羽轻轻地“哦”了声,没多问。她不担心叶泠对前任还有什么,如果有什么,就没她什么事。她还挺理解叶泠,说:“如果哪天我们不在一起了,我肯定也不愿多提……咝……”她的话没说完,原本轻轻捏着她耳垂的手指陡然用力,手指的力度以及耳钉压在耳垂上,疼得她抽口冷气。
叶泠气哼哼地说:“没哪天。就你这钱多人傻速来的模样,没我,你还不得被欺负死。”
温徵羽想了下可行性,觉得未必。
叶泠凑近温徵羽,直磨牙:“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唯独分手之类的话,不准。”
温徵羽抬起头,在叶泠的眼中以及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情绪,叶泠是真的很介意她说这个。她轻轻地“嗯”了声,明白这样说大概是真的不好。
叶泠起身,下了罗汉床。
温徵羽问:“生气了?”
叶泠用力地“哼哼”两声,去找来指甲剪,坐回罗汉床边,抓起温徵羽的右手要给她剪指甲。
温徵羽喊了声:“叶泠。”握住拳,把指甲藏起来。
叶泠继续“哼哼”两声,威胁意味十足地磨着牙。她以为温徵羽忍不住不剪指甲,结果温徵羽每次都是只做前戏,到需要剪指甲才进行的那一步,温徵羽就停住了,她都快被温徵羽折磨成即将爆发的火山。她不让温徵羽做前戏,温徵羽就用那种傻萌萌特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每次都心软,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温徵羽把指甲藏起来,叶泠不敢强行掰开手指给她剪了。温徵羽是脾气好,但如果惹毛了,那脾气大了去。
叶泠只能咬牙哄道:“剪了有好处。”她说完,自己的脸都红了。以前为了争谁上谁下,打得死去活来,被按床上还得把对方踹下去,现在倒好,还得先哄着这不开窍的剪指甲。
温徵羽大概明白叶泠为什么要剪她的指甲,她犹犹豫豫地松开手指,小心翼翼地看向叶泠。
叶泠把指甲剪落在温徵羽的指甲上,剪不下去。
温徵羽的手指长得极好看,指甲亦是透着健康的红润颜色,非常干净,指甲盖上有着素雅的花纹。有些人做美甲,让人密恐症都犯了,温徵羽的指尖则像那莹白的骨瓷上缀着清雅的梅花,精美得如同工艺品。她如果一剪子下去,温徵羽指甲盖上的图案就得一分为二,瞬间残缺。
叶泠直叹气。温徵羽这模样,哪怕穷得一毛钱都没有,都得让人打破头抢回去。她愤然地把指甲剪扔了,压在温徵羽的肩膀上,深深地咬了口,她的心里一阵憋闷和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