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想通了?”
温徵羽说:“你感冒好了,我可不可以反悔让你从我家搬出去?”
叶泠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两秒,她的视线才慢悠悠地把温徵羽从头打量到脚,问:“你不觉得亏吗?”她曲指往温徵羽的额头上轻轻一弹,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温徵羽抚住额头,有点受不了叶泠这亲昵的举动,她绷着脸说:“我说认真的。”
叶泠一字一句地说:“我也是说认真的。”
温徵羽说:“即使闪婚也可以办离婚证。”
叶泠用力地“嗯”了声,说:“是这个理。”
温徵羽松了口气,又很失落,还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问:“你搬?”她不觉得叶泠这么好说话,可叶泠对她似乎又总是很好说话。温徵羽想:“我是不是在欺负叶泠好说话?”
叶泠又气又心疼,最后用力地揉揉温徵羽的头,深吸口气,说:“我搬了,我损失大了,你也亏大了。徵羽,我俩已经上过……有过亲密关系,我也是认认真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的。”
温徵羽默然。
叶泠又说:“你想让我搬出去,总得给我个理由,让我知道为什么。”
温徵羽沉默了一会儿,她认为这事应该和叶泠说清楚。才轻轻地说:“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与我一起生活,也从来没想过生活中会多出一个人,更没想过我们会这么快地生活到一起。忽然间,身边多出一个你,多出这么大笔财产,这和我预想中的生活不一样。”
叶泠说:“你依然可以过你想要过的生活,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也不会打扰你。至于你外婆给你的产业,你如果有兴趣,可以自己管,如果没有兴趣,可以聘请职业经理人打理,也可以转手卖出去,转而投资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上。如果你是想接手做下去又怕做不好,我和连昕、温黎都可以当你的老师,只要你愿意,我很乐意手把手地教你。”她问温徵羽:“你知道我最想和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温徵羽摇头,问:“什么样的?”
叶泠悠悠说道:“你想的那样的,你悠悠闲闲地画着画,弹着筝,我陪着你,能时时刻刻看着你的生活。”说:“守着你画画,会让人觉得特幸福。之前,你在画室画画,我去找你,你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我,那时候我既担心你画太久会累,又怕吵到你,还想让时间过得再慢些再久些,这样我就可以多陪你一会儿,多看你一会儿。”
温徵羽默默地看着叶泠,有些触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泠扫了眼温徵羽,说:“别的任何事,我都可以由着你,但是你想让我从你家搬出去,除非我搬家的时候带上你。”
温徵羽被噎了下,“你耍无赖。”
叶泠气哼哼地磨着牙说:“也就是你长了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然,哼哼。”
温徵羽没问不然怎样,她又懒洋洋地趴床上,琢磨叶泠说的可以把没兴趣的生意卖了,改做有兴趣的生意。她又想叶泠说的不会打扰到她的话,再想到这几天晚上叶泠没上床睡,她都没法好好睡,便不想评价,只归到叶泠说好听的想哄住她上。不过说的倒真的蛮好听的。
叶泠原本挺气的,可看温徵羽这全然放松,懒散的趴在床上走神的小模样,心头的火气便如烟云般消散。她脱下鞋子,上床,在温徵羽身边并排趴下,她趴下后,便觉别扭。她回头看了眼自己,又看向这趴得格外舒服自然的温徵羽,既觉好笑又有点无语。她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有大白天趴床上犯懒的一天。叶泠美滋滋地暗中归咎于温徵羽,她这都是被温徵羽带坏了。
她在温徵羽的耳边轻轻落下一吻,也犯懒地趴下了,说:“我会做饭洗衣挣钱打流氓,过了我这村,你很难找着我这店。”
温徵羽连头都没抬一下,“洗衣做饭都有家政,打流氓有保镖。”
叶泠咬牙,“我会暖床。”
温徵羽诧异地看向叶泠:这厚颜无耻的。
温徵羽戳穿她,“你手凉脚凉的,每次都是贴到我身上让我给你暖。”
叶泠的嘴角忍不住上扬,“那我说错了,是你给我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