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缈一向喜欢这个牌子的设计剪裁,尤其是今年秋冬系列的风衣大衣,线条干净利落又不失严谨,彰显低调潇洒。萧行言颀长挺拔气质文雅,穿起来效果一定比模特还要好看得多。
宁缈几乎all下了整个系列,又挑了些领带袖扣之类的小配饰。
刷卡时,她的手顿了顿,换成了她自己的卡。
……算起来,她用萧行言的卡也买过不少东西了,这些就当是一点回礼吧。
没错,就是回礼。
礼尚往来,这是人之常情。
这家扫完,接着转战下一家。宁缈熟门熟路地被迎进vip lounge,阮季雅还在消化刚刚听到的震撼消息——
“不是,你还有个婆婆?活的??”
宁缈先前已经震惊过了,这会儿非常淡定:“对啊。”
阮季雅:“……”
“你等等等等,”阮季雅脚下团团打转,差点撞到了端着香槟托盘的店员,她这才消停下来,坐到宁缈身边,“那她现在在哪儿呢?”
宁缈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哪儿知道?”
阮季雅:“……你就没想过打听一下?万一她哪天突然冒出来了呢?”
宁缈更奇怪了,“她冒出来干嘛?”
“认亲啊!”阮季雅道,“儿子这么出息了,当然要认回来啊——这种情节不是很常见吗?”
“那也得看萧行言认不认她啊。”宁缈觉得萧行言这么多年都没去找过他妈妈,足以说明他的态度了。
“那要是她想从你这边入手,诉说自己多可怜多不得已,搞道德绑架呢?”阮季雅想想都忧心。
宁缈不以为然:“我没有道德,她怎么绑架我?她可怜不得已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同情心,为富不仁没听说过吗?”
阮季雅:“……”好狠一女的。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的确没什么意义,阮季雅只好先按下不提了。
宁缈隔了这么久重新出山,心情靓丽花钱更不手软,除了给萧行言添置的衣物配饰,也给宁董等一干亲属都买了礼物。
堆成小山的购物成果,次日便送到了泰铭花园。
宁缈在衣帽间里指挥着佣人腾出了几个衣柜,把划给萧行言的“冷宫”扩建了一番。
全部归拢完毕,男主人的衣物数量跟女主人比起来,虽然仍然是九牛一毛,但样样都是精挑细选过,考究精致,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透着一股贵气的精英范儿。
再挂上“冷宫”的牌匾,似乎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宁缈想了想,还是把那块磁贴挂了回去——管它合不合适,反正他又不在,没有资格发表意见。
窗外阳光明亮,偌大的别墅里,佣人们来来回回忙碌。宁缈在桌前坐下,不知道怎么,心里总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一出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到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她忍不住小声嘟哝。
等等,姚昙惜也在欧洲……
这个念头蓦然闪过脑海,宁缈的心口倏地砰砰直跳。
要是,要是他跟姚昙惜在那边来个浪漫偶遇,又旧情复燃了的话……宁缈想到这种可能,白生生的手指不知不觉紧紧地蜷起。
“叮铃铃——”
手机突然又响又震,把宁缈惊了一下。她定了定神,扫了眼屏幕,发现是萧行言打来的。
断线的风筝终于连上线了?
宁缈接了起来,“喂?”
半秒的停顿后,萧行言低醇磁性的嗓音响起,“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怎么听起来心情不好?”萧行言嗓音低沉,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大清早,谁惹你了?”
……她就说了个喂字,他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了?
宁缈望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都几点了,还一大清早?”
“你不总是睡到这个点,太阳晒到屁股才起床吗?”
“……你是不是仗着我不能顺着信号过去打你?”宁缈咬牙。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笑,低低的萦绕在耳畔,仿佛一根羽毛,撩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宁缈捏住发热的耳垂,问他,“你在哪儿?那边几点了?”算了算时差,她不由蹙眉,“都三点多了,你不睡觉干嘛呢?”
电话的另一端,远隔重洋,萧行言半倚在床头上,长腿随意地曲着。
房间里没开灯,月光从落地窗透进来,漆黑的天幕中散落着星子三两颗,不远处埃菲尔铁塔静静地伫立着,轮廓孤独而沉默。
才离开了一天而已,他竟已经如此的想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小心眼走的第一天,想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