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言:“……”
看来是一点教训都没有接受。
萧行言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一边长腿迈步朝外走。
男人的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漂亮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宁缈的视线掠过,不由自主地流连了片刻。
紧接着她身体一轻,被萧行言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单项输出使人快乐,宁缈张口正要说话,这时萧行言忽然腾出一只手来,巴掌在她的小屁股上抽了一下。
啪地一声响声清脆,宁缈倏然睁大了双眸,不敢相信:
“……你敢打我屁股?”
萧行言长腿迈步不紧不慢,俊脸上神色好整以暇,“看你那个扭来扭去的表情包,手有点痒。”
说着又是一下。
宁缈惊呆之余,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是该先记住自己的屁屁,还是该掐死这个手欠的狗男人。
“手痒你不会给你自己两下子吗?”
“我又不傻,”萧行言淡淡地睨她一眼,“再说太太的手感好。”
宁缈:“……”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的赏识啊?
她瞪着萧行言,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愤怒的:“混蛋!”
“哦,混蛋要帮你洗澡了。”
“……”
一只脚打着石膏,洗澡也变成了一件格外有挑战性的事情。
萧行言抬起宁缈的小腿,让受伤的右脚抬高,避免石膏沾到水。这姿势又别扭又羞耻,宁缈闭着眼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快地洗白白,然后抬手:“我要起来。”
这动作台词,明明应该是很有老佛爷的气势的,如果她此刻的状态不是光溜溜坐在浴缸里的话……
宁缈没有一刻比此刻更能认识到手脚健全的重要性。
主要是脚。
再不把人捞起来,都要红成煮熟的虾米了。萧行言薄唇轻勾,给她裹上浴巾,抱出了浴室,放到卧室的床上,又拿了条毛巾,给她擦拭打湿的发梢。
壁灯洒下橙色的暖光,柔和的光线下,宁缈白皙细腻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比上好的绸缎更光滑。
她的手感确实很好……萧行言眸光流连,有几分心不在焉。自小生活优渥,堆金砌玉养出来的女孩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怕是从小到大都没人动过她一根指头。
灯光给明艳精致的女孩儿镀上了一层光晕,有种油画般的质感。萧行言恍然间,忽然生出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他真的,已经拥有了她吗?
“——你还没解释呢!”
清脆甜糯的声线,让萧行言从恍然中略微回神,“嗯?”
“嗯什么嗯?”宁缈抬着下巴,用眼梢睇睨着萧行言,重重提示他:“照片!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忘了?”
哦,那张偷拍的照片啊。
萧行言沉吟半秒,“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宁缈:“……”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难以解释难以启齿的吗?难道,难道是她分析的第一种可能,之前约过……
“确切讲,是没什么可解释的,”萧行言接着道,“那位女士我不认识,之前在港城遇到过一回,她说我挂到她的裙子,碰瓷的,我没理。”
宁缈眯起眼睛,“真的没理?”
萧行言放下毛巾,“太太不放心的话,要看酒店的监控吗?”
“……回头再看,”宁缈看他态度坦然,暂时先放下这一节,“那昨晚呢,你俩站院子聊什么呢?是不是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啊?”
萧行言:“……”
“怎么不回答?”宁缈咄咄逼人,玉葱般的指尖几乎要戳上他的脸,“是不是心虚了?”
萧行言捉住她的指头,啼笑皆非,“我有什么好心虚?她说了一堆话,我没仔细听……哦,好像是说仰慕我。”
……她就知道!!
宁缈撇了撇嘴,轻哼一声,“切,得意什么?仰慕我的帅哥多了去了,从东京排到巴黎。”
萧行言黑眸微眯,眸光幽深盯着她,须臾“哦”了一声,“那可惜了,太太脚不能动,去不了东京也去不了巴黎。”
宁缈:“……”
宁缈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回头还可以在微信上对他单向输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她仙子报仇可以一天到晚,不急不急,不争一时之气……
“那然后呢?”宁缈继续问。
萧行言眉梢轻扬,“然后?”
“她说仰慕你,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