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季雅担忧,“你确定她想回来,不是对你老公贼心不死?”
“随便她啊,”宁缈漫不经心,“我管她呢。”
阮季雅忍不住嘀咕,“你这是消极应对……”
“那不然呢?”宁缈反问。
阮季雅一时语塞。也是,姚昙惜还没做什么,好像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
宁缈懒懒地掬起一捧水,清亮晶莹的水滴从指尖滑落。
她认识萧行言近十年,虽然中间有几年断了联系,她对他多少也算了解。
清雅温润的外表之下,萧行言是个野心勃勃、事业欲极其强烈的男人。
恰恰他又拥有配得上那份野心的才能与魄力,更不缺勤勉自制。虽然出身贫寒,可他仿佛生来就注定要势如破竹,一举冲上金字塔顶。
比起他实现野心的欲望,什么风花雪月哪值一提。不管那几年里他和姚昙惜如何,宁缈觉得以萧行言那么精于权衡取舍,又是个实用主义的工作狂,他应该没那个闲心再去搞婚外情。
……毕竟连婚内骗个炮都脚不沾地,生怕耽误他天凉港破呢。
阮季雅另起话题,“对了,说起卓媛媛……”
话刚起了个头,外面突然闹腾了起来。隐约能听见一道女声在嚷嚷:
“滚开!我就问她一句话!问清楚就走!”
这家高端spa会所是宁缈大姑姑的产业,这是宁缈的专属vip间。外面的喧闹声由远而近,不难分辨出来人是谁——
“卧槽,丫是曹操吗?”阮季雅瞪着眼。
宁缈本来有点不爽,可不知道怎么被戳中了笑点,扑哧笑了出来,“什么呀,人家明明是乱世娇花董卓!”
她从汤池起身,抓过浴袍裹上,扬声道:“让董小姐进来吧!”
门一开,卓媛媛像只火车头一样冲了进来。
“哎哎,干嘛呢你?”阮季雅想起传闻中卓媛媛暴打宋大姑时的勇猛,赶紧拦在宁缈前面,保护我方喵喵。
“宁……”
卓媛媛眼神直勾勾,一时间有点卡壳。
汤池氤氲的水气弥漫,似雾非雾犹如朦胧轻纱。轻纱之间,乌发雪肤的女人斜倚坐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拭着发梢,松松垮垮的浴袍反而更凸显出玲珑的曲线,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种惑人心魄的妩媚。
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又纯又欲……
她干瞪着眼不说话,气氛就有点怪怪的。
宁缈擦好了头发,丢开毛巾,上下打量她:“你腰没事?”
她记得她那晚摔的那一下子可不轻,果然是皮糙肉厚耐摔么?
希望把脑子里的水都摔出来了。
卓媛媛回过神来,脸颊烧了起来。她竟然看女人看呆了!
“关你什么事!”她下意识恶声恶气。
阮季雅不乐意了:“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卓媛媛冷哼,“少假惺惺了!我知道你们一个二个都在背后嘲笑我,看我的笑话。”
宁缈杏眼圆睁,掩口夸张惊讶:“什么!你又有笑话可以看?”
阮季雅噗的喷笑。
卓媛媛:“……”
什么叫“又”!
她咬了咬牙,倒是克制住没有继续吵下去。一来她确实有问题要问,二来么……
她一直把宁缈视为情敌,可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发展下来,她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宁缈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过宋子平。
不过不等于不关她的事——
“我问你,”卓媛媛抽空白了眼阮季雅,“宋子平吃了那药,是不是你做的?”
“喂!”阮季雅脸一沉,“你少血口喷人!你那个变态未婚夫,自己买的药证据确凿,关喵喵什么事!”
“他不是我未婚夫了!”卓媛媛涨红脸,“已经不是了,婚约取消了,反正……反正不是了。”
宁缈微微讶然,旋即又觉得是意料之中,毕竟两家闹成了那个样子,都结仇了吧?
“那恭喜了?”宁缈更多的是好奇,“什么叫是我做的?我能做什么?你再莫名其妙没逻辑,好歹也先解释清楚,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
“因为他本来是想给你下药啊!”
卓媛媛一句话脱口而出,阮季雅和宁缈都愣了一下,顷刻同时腾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