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得守妇道!”江高氏着急之际喊道。
“哦,女人需要守妇道,男人便不需要守节了?”安桐反问,“如今士大夫们倡导君子洁身自好,士人守节,江晟安可是去听那些名儒大师们讲过经、说过道的,难不成也没听进去?”
“你——”
安桐冷冷地瞥了江道芳一眼:“怎么了?你们还想说,是我清誉被毁在前,你们迫不得已才退婚的,而我们需要赔偿你们的损失?”
江道芳被噎得彻底说不出话来,说实话,他的确有这种打算,但是被安桐这么戳穿,在大家的面前,他反倒开不了这个口了。
“你放肆,目无尊长,这样的女人,我娶回去也是愧对列祖列宗!”江晟安怒喝道。
安桐却没被他吓倒,反而微微一笑:“江晟安,我一定会嫁给你的,然后让我发现你在外跟别的女人有染,那你知道后果的。你我都名节有亏,半斤八两。所以婚书一日在手,你想单方面退婚那是不可能的。”
江家的人怒骂她不要脸,然而安桐不为所动,反倒是安家的仆役在安里正和李锦绣的示意之下纷纷围了上来,一副他们再敢放肆,就让他们横着出去的气势。
“还有……”安桐笑吟吟地看着江晟安,“江大哥不愧是少年英才,年幼便得神童之名,在经营和算计方面,也是不差啊!”
江晟安太阳穴突突地跳:“你什么意思?”
安桐却是没有把话往下说,待安桐抽身离去后,安里正才笑呵呵地对江道芳道:“道芳兄莫要见怪,桐儿的性情就是这般直爽。”
“……”江道芳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前阵子我们追捕那个匪人时,意外查到了一件事,道芳兄或许会十分感兴趣。”安里正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晟安一眼。
江道芳心中忐忑,板着脸问:“什么事?”
“便是那开了金兰馆和赌坊的华典,他的靠山——”安里正未把话说明白,可江道芳却是寒毛都竖了起来。
江晟安的眼神一凝:不可能,安家不可能查出来!
随即他想起那日华典派人来寻他,他到了金兰馆后才得知原来安家不肯交出来的那具尸体已经被安家扔到了孙狗的家中。
他道:“你处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