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道人甚至感受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境界开始有松动的迹象。
青云道人很快加入到了他们的对话之中,就连徐乔和陆承景也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不过两人是插不上什么话,只顾在旁边听着。
池西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很快就起身回房。
她这几天一直沉浸在纸片人和画符之中,如今赚到了钱,也该好好休息一天,才有精力去面对明天的那一场宴会。
门外是不是传来他们讨论的声音,池西就在他们的讨论声中入睡,迷迷糊糊的,她还听到门外有人提起了无极宗宴会的事情。
“无极宗这几天可不好过,听说邀请道门来参加比赛,是他们一手促成的,而且这次,他们也是投注商压轴的宗门。”
“那这翻车可厉害了。”
“可不是吗?我听说这次大部分的流派和宗门事务所,两方的人都在找无极宗要一个说法。”
“……那不是,还得赔钱?”
“何止是赔钱?我听今天有人说话,他们的意思是想要趁机把无极宗拉下马。”
“不对啊,无极宗是境外最大的宗门,好像是靠着宗门事务所才能拿到大把的修炼资源,如果被拉下马,那他们的地位可就危险了。”
修炼资源的多少,极大的影响着一个宗门弟子的实力。
人除非是天赋异禀,否则哪个人在修炼途中不需要哪些资源的扶持?
无极宗这一次因为道门大获全胜而惨遭打压,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却在这个时候选择设宴,难道是拖延一点时间,亦或者是准备示好?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极宗这还没有开始变瘦呢!
因为有着这些猜测,道门的这一帮子人对无极宗的宴会充满了期待,左右境外势力如何变化跟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需要吃瓜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冯胜道人他们就起来换上了各自出席宴会的道袍,池西和徐乔也不例外,她们归元派人少,没有这么多讲究,穿的还是拜师那天穿着的道袍,一大一小,看着就跟亲子装一样。
徐乔穿着道袍,发现好像短了一截。
她忙不叠拉扯了一下衣服,试图把道袍往下拉一点,她最近个子长了不少,比以前在山间观的时候可要快得多,照这么下去,她说不定能够长的比师父还高!
徐乔扯着道袍下摆,高兴地转了个圈。
池西一出来就看到她笑容满面的样子,挑了挑眉,转手塞了一个纸片人在她身上,之前为了方便徐乔看比赛,她都会给她准备一个纸片人,比赛结束后,这几天都没有给她塞什么纸片人。
徐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池西把纸片人折成手串,绑在徐乔手上,“戴着,要是想看热闹看不见,就让它抱着你。”
徐乔眼睛一亮,今天无极宗的宴会场面肯定很宏大,她也得多学学,到时候自家道观若是有什么喜事,也可以做一个参考。
她重重的点点头,“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看的。”
池西:“……”她发现徐乔似乎热衷于赚钱和看热闹。
她没说什么,很快就带着徐乔出门,跟冯胜道人等人汇合,他们这边加上徐乔一共十一个人,因为要赴宴的关系,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盒子。
徐乔好奇地看着他们手里的盒子,“青云爷爷,你们都拿着盒子干什么?”
青云道人捋了一把胡子,“赴宴自然是要送礼的。”
道门向来讲究这种门庭往来,送礼也是有讲究的,像无极宗这样规模的宗门,他们准备的礼也不会太随便,不过因为来往不多,也不会准备的太贵重。
也就是从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里面挑了一件合眼的东西来,或是法器或者玉石,亦或者一些别的小玩意儿,什么都有。
徐乔瞪大眼睛,池西手里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一下子转头,“师父,那我们……”
池西扬了扬手里的符纸,“我们可以现场随手画张符,再不济,剪个纸人也行。”
徐乔恍然大悟。
殊不知,池西手握武士流派第二次赔偿的各种材料,资源不少,但她只愿意送一点没有成本的东西,毕竟,那都是钱。
再者,池西并不看好这一次的宴席,毕竟当年无极宗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她在听到无极宗广邀各大宗门赴宴以后,脑海里的记忆就逐渐与现实重叠。
她倒是想起来了一部分。
当年,无极宗的那位老祖宗败在她手上以后,也曾广邀境内玄门的势力赴宴,也就是在那场宴会上,听说打得不可开交,还用了不少阴损的手段。
具体是什么手段,她当时也没赴宴,还是听别人说起来了,完全没有了印象。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个流程,如今的无极宗也是在走这个流程,又是在被宗门事务所和各方势力打压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开宴席,恐怕不会像青云他们推测的那样,只是想要拖延一下或者是示好那么简单。
池西觉得,一场注定是鸿门宴的宴会,完全不用这么大费心思地去想要送点什么礼,反正,她纸片人的售价也不低,足以配得上无极宗了。
无极宗还派遣了弟子专门来接道门的人赴宴,对方恭恭敬敬的出现在酒店门口,又客客气气地开车接他们去无极宗。
整个境外的地域分布几位广阔,但是以宗门事务所为中心,四散折射周围,越是靠近宗门事务所的,宗门就越是强大气派,占地也是越广,周围的灵气也是更加浓厚,距离远的,那就是一些小宗门小流派了,并不是很起眼,灵气也会变得稀薄。
与之对应的,就是宗门分配到的修炼资源,也是如此。
各方势力借此发难,也是为了逼迫无极宗让出他们的地盘,想要瓜分他们宗门的修炼资源。
不过这些都是背地里的目的,表面上,无极宗今日宗门大门敞开,人来人往,数十名弟子专门被分派到大门口迎接和引领来往的宾客,双方表面都十分的客气。
看不出一丝撕逼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