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凝眉回忆之前的情形，有些猜测但还是问了问阿方索：“你知道复仇之灵为什么能缠住你们，却不能缠住我吗？”

阿方索对此也表示疑惑：“我也很奇怪，会不会是因为领主大人你情绪控制的比较好？不过还是别接近他们的好。”

被缠过的巴巴乐对桑若道：【领主大人，巴巴乐感觉一靠近复仇之灵……】

【就会很愤怒很怨恨……】

【想起自己蹉跎的八百年生命……】

【没能早点投入领主大人糜下……】

【怨天不公怨地不平……】

【回神就被他们裹住了……】

听了两人的说法，桑若大概能确定了，想当初他每次愤恨不甘充满毁灭欲望的时候，都会被植入脑中的芯片强行喷洒激素吞噬掉负面情绪，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了习惯，一般的事情很难激起他的负面情绪来，更别说是怨恨愤怒这种强烈的情绪。

而且在有了力量之后，桑若觉得就算他现在就看到那些将他当肉猪的血脉至亲，也能微笑着将他们剁碎吧，弱小才是现在能激起他情绪的东西，而非仇恨本身这件事。

桑若点点头，将手搭向了斯托克的肩膀。

“领主大……”阿方索刚想要让桑若小心不要碰斯托克，就发现斯托克的表情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桑若正在试着在斯托克的人偶之体内，制造当初芯片喷洒的类似激素，平静斯托克被复仇之灵激起的怨恨。

噩梦生物没有肉体，尤其是斯托克这样的一条街道，不过这并不能难倒桑若这位噩梦世界的领主。

【啊，我不会放弃的……】

【我的大脑，你……】

复仇之灵在斯托克的体内挣扎着冲桑若嘶吼，但是很快，斯托克的人偶脸上，就又消失了一张顽固的残脸。

残脸一张张消失，最后只剩下了恢复自己原来面貌的斯托克。

斯托克张开了他那双变色后腥红不退的眼睛。

就在这时，桑若脑中轰地一声一片空白，领地开始震荡，路灯巴巴乐们第一时间尖叫起来，阿方索也被震倒在地上，结巴道：“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