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 [倒v开始](2 / 2)

常歌伸手拿了桌上的红绫,祝政却突然一把按住红绫。

常歌见状不满道:“祝政,你干嘛啊,戏都演完了,怎么还不还我了。沉沙戟没得红绫,想的慌。”

祝政面色波澜不惊:“这红绫没见着主人,也想得慌。”

常歌不理,上手就抢了红绫,将这一段红绫飞速扯开,朝着自己拉了过来。

祝政见这红绫一端被飞速扯起,在空中迅速往常歌那边飞去,一把拽了红绫另一端,这一猛拽,拉的常歌脚下不稳,离了座位,起身和他对扯这段红绫。

屋顶上三人,见月下凉亭、古琴红绫,场面倒是非常好看。只是山河先生仍坐在石凳上纹丝不动,建威将军却被这段红绫扯得身形不稳。幸而建威将军身法灵活,借着在凉亭中翻来覆去,又时不时倚着凉亭石柱,勉强同山河先生撕扯个势均力敌。

贪狼见状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这山河先生不是不会武艺么?上次在益州,破军拿他,是一击取胜啊。”

祝如歌和莫惊风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莫惊风撞了撞祝如歌,说:“如歌,你说。”

祝如歌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山河先生武艺高强,在卜将军和我家将军之上呢……”

贪狼震惊地看了祝如歌一眼,又将目光挪至凉亭中借着红绫撕扯的二人,建威将军被扯的在凉亭中百般翻腾,山河先生只坐着岿然不动,眼见为实,让他不得不相信祝如歌的话起来。

贪狼见他二人相互扯红绫,不解问道:“可他俩现在这是在干啥啊?”

祝如歌小声说:“那是建威将军沉沙戟上的红绫,之前……嗯,有用,反正机缘巧合就放在山河先生那里了,看样子,是先生不想还。”

贪狼闻言更为不解了:“一段红绫,有什么还不还的,街上到处都是,再扯就是了。”

如歌解释道:“这红绫将军用了许久了,可能是有感情。”

惊风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歌小、不懂,赵大哥你居然也不懂。”

“不懂什么?”

祝如歌比了个轻声手势,低声道:“看,看,别出声儿。”

三人又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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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淡然坐着,一段红绫扯的常歌是左翻右跳,他心下欣喜,面上几乎就要显露出一丝喜悦,却见常歌右手拽着红绫往后一翻,忽然以左手捂了捂右肩膀,面上露出几分痛苦神色。

祝政见状立即慌了神,手上的红绫的劲力霎时一减。

常歌眉眼一弯,趁势将红绫猛扯。祝政被拉了个趔趄,险些被扯下了石凳。

祝政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将军长进了,会诓人了。”

常歌一笑,眼神中都是神采:“彼此彼此,都是先生教的好。”

祝政将手上的劲力陡然一加,常歌猝不及防被带到了祝政怀中,他立即将常歌左腰一揽,强行将他按着坐在自己左腿上,右手举杯,瞬间便灌了常歌一杯酒。

他一连串的动作极快,常歌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被揽着坐在腿上灌了杯酒,这才立即站起,将他猛推了一把,怒道:“祝政,你休要轻浮。”

这一推却引得祝政笑了,他低声答道:“你早说过,‘先生有胆有谋,什么都敢’。”

见常歌气结,他笑道:“既知如此,看你下次还诓不诓我。”

常歌直接将手中的红绫丢了他一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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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三人目瞪口呆,深深地怀疑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过了许久,贪狼最先回过了神,问:“建威将军,居然……居然是?”

惊风拍了拍他的肩:“贪狼,你悟了。”

祝如歌愤然道:“什么呀,别乱说。”

惊风转而安慰地拍了拍祝如歌的肩:“乖,别难过。”

祝如歌一把打开他的手:“我难过什么啊。”

惊风听信军中流言,还以为如歌看到这一幕心里幽幽的酸,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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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直接一把将常歌丢过来的红绫接住。常歌见状,将眉一横,说:“快还我。”

望着他又急又恼的面庞,祝政浅笑道:“将军刚才说过,‘主动给我了,便就是我的,哪里还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你!”常歌见他又引了自己方才的话来羞辱,一时气结。

祝政将这红绫放在自己腿上,悠悠地说:“将军真是‘阴晴反复、喜怒无常’,给我的也是你,喊着还回去的也是你。”

“还给我,我打定主意了。”常歌说。

祝政望着他,淡淡笑了:“红绫就在此处,将军大可自己来取。”

“取就取,这有何难。”常歌朗声道,一个箭步上前便要抄起他腿上的红绫。祝政眼疾手快将红绫向身后一藏,又勾得常歌伸手向他背后摸去。

常歌一心只扑在夺红绫上,并未注意到二人的距离已十分近,祝政转转脸便是常歌的耳畔,他凑近常歌的耳朵轻声说:“将军今晚为何如此主动。”

常歌一手抓着红绫,听他一激,脸上一红,抓着祝政身后的红绫便要后退。祝政死死攥着红绫不放手,二人便僵持着,维持在这过于密切的距离,双方都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