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寒捡着捡着,手上眼前的茶具碎片突然凭空消失,被人用法术一通给拢了起来,扔进了墙角,且规规矩矩的都组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再一抬头,云邡好整以暇的靠着手,“起来,看看你什么样子。”
谢秋寒:“………”
他挪回了凳子上,乖得像待烤的鹌鹑。
云邡忍住笑,强行正色道:“我问你话呢。”
“不是十六岁,大约是更往前一点,”谢秋寒老老实实的说。
……比他想象的更有出息。
谢秋寒看他神情微妙,立马发现这话被曲解了,忙辩解:“不是你说的那回事!”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云邡点点头,不去刺激他。
他识趣没有多话。
二人间陷入一阵沉默。
云邡琢磨着,今天是不该提这话,他自己都有点打退堂鼓了,既然没法给出答案,干什么要说让他想想,反而多一个人陪着自己纠结。
实在没必要。
他正打算随便说两句俏皮话揭过去的时候,突然,谢秋寒一撩袍子,扑腾一声给他端端正正的跪下了。
云邡吓一跳,“你做什么!”
拉他拉不动,谢秋寒稳稳当当的跪着,低头说:“求你听我说句话。”
云邡根本拿他没办法,“你起来说。”
谢秋寒垂着眼睫,不肯起来,只低声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兴许是外人见的少,没有什么见识,待我再年长一些,多去外头瞧瞧,应当就能好了,我想我能改过来的,我是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