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边去了!往御街那边去了!”
“快!快!过去看看!”
楼上楼下一片噪杂,人群涌动,几个伙计也按捺不住,直奔下楼,汇入奔往御街的洪流,跟在也不知道被谁挑起了狂热的人群中往前冲、往前冲。
御街和马行街交汇处,端木莲生一件玄色斗蓬,长身玉立,气度从容,这从容中却散发着震慑一切的气势,他本来就比一般人高出半个头,这会儿站在那里,如同会发光一般,于万万人中,让所有人一眼看到的只有他。
有人开始欢呼起万岁,端木莲生嘴角带着微笑,缓步往前,万千人中,如闲庭信步。
袁先生窝在樊楼最高处,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所有人!一个不剩!都去保护二爷了?你也去!”袁先生指着紧蹲在他后面的长随,长随一脸苦笑,“先生,您身边总得留个传话的吧?再说,我这功夫,去了也没用。”
“嗯,其它人都去了?”袁先生一想也是,他紧张的昏了头了。
“除了先生,还有我,全去了,一个没落!还有白水那边的人,余七手里的人,所有的人,今儿个全出来了,一个没剩,全在这条街上!”长随答的详细无比,一边说话一边袖手看着下面只能用狂热来形容的人潮,广川王府几十年的心血,全在这条街上了。
“先生,就闹这一场,真能管用?”长随忧心忡忡,袁先生一声急促的笑,“你懂什么!这叫天意,这叫民心!挟天意民心,黄袍加身再加个禅让,爷进京城,就是为了这个,就是为了兵不血刃,一个禅字是天大的功德!”
长随斜了眼激动的失态的袁先生,缩了缩肩膀,说的容易,你愿意,那人家愿意吗?
李思清和李思明并肩站在离樊楼不远的一座茶楼上,这间茶楼是田家产业,这会儿大门紧闭,楼上除了李思清和李思明,就是远远站在门外的几个心腹小厮。
“这是要演一场黄袍加身了。”李思清远看着突显在万千人之上的端木莲生,“莲生气势已成。”
“从前就这样,大帅在军中就是这样,他随便往军中一站就是中心,你一眼就能看到他,不管有多少人,不管你怎么看,只要一眼!大帅真是威武!帅极了!”李思明眼睛不离端木莲生,不停的赞叹。
李思清的目光从端木莲生身上一点点往外移,他身边有一层两层三层护卫,外面或许还有,敢这样暴露在外,他胆子真是不小!令人佩服!
御街一头连着通往禁中的宣德门,另一头连着通往城外的景和门,景和门方向一阵骚动,尘烟骤起。
“京郊大营的禁军来了!”李思清脱口惊叫,“啊?”李思明急忙看向景和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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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第三天,没见好,只有加重,难受的不行了,今天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