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咒骂一句，佟嬷嬷转身出去，宝瓷跟在她身后，临走前宝瓷竟往端嫔身上吐口水并且嘲讽的叫一声。

“端嫔娘娘。”

“我是娘娘，我是娘娘……”

回答宝瓷的是端嫔这两日来不断重复的话。

宝瓷顿时觉得无趣，她回快脚步跟着佟嬷嬷一起离开。

被捆在椅子上的端嫔嘴里不断念叨着‘我是娘娘’，在殿门被关上时，念叨声音断了一下又继续。

“娘娘，嬷嬷回来了。”

佟贵妃立即叫佟嬷嬷进来，主仆两见面，佟贵妃直接就问端嫔的情况。

之前一直守在长春宫，不方便问，如今她是迫不及待的了解。

“娘娘，端嫔怕是真疯了。奴才使了各种法子试过，还动了刑，可是端嫔却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真疯了……”

“宝瓷，你之前一直在端嫔身边伺候，端嫔发疯之前你可有发现她的举止有异样？”

“回主子的话，端嫔疯之前那晚是奴才伺候她睡下的，睡下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等早上奴才去叫端嫔起床用朝食时才发现端嫔娘娘不见了，后来才知道端嫔娘娘跑出去而且疯了……”

宝瓷恭敬的回禀佟贵妃话，但其实在储秀宫那她对端嫔可没有这么恭敬。

自端嫔被关押在储秀宫之后，宝瓷就对端嫔没有往日那般恭敬了。

就如那晚根本不是她伺候端嫔睡觉的，至于叫端嫔起床用朝食更是没有的事，反而是她不仅先用朝食而且将端嫔的朝食给独吞了。端嫔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她根本不知道。

之后端嫔疯了，宝瓷就更肆无忌惮了，不仅辱骂端嫔还打虐待端嫔。

当然这事她都是避着人做的，除了她自己也没人知道，毕竟没有去监视端嫔一个已经疯了的嫔妃。

“是真疯才好。不过疯子喜欢说疯话，就怕她会说什么不该说的疯的话。宝瓷，你回会替本宫处理了。本宫不想再听什么疯语疯语。明白吗？”

“奴才明白。”

宝瓷恭敬的回答，声音中带着暗暗的兴奋。

“娘娘，这两日贵妃娘娘身边的佟嬷嬷经常出入储秀宫，而且对外说是去照顾端嫔娘娘。娘娘，要不要派人去储秀宫看看。”

绿珠将翊坤宫这几日的异动禀报于蕴纯，绿珠对佟贵妃等人的动作心有怀疑。

“不必了，这事与咱们无关，不必去趟那浑水。”

端嫔已经疯了，不管是真疯还在是假疯，总之她是疯了。她根本没必要落井下石，没必要为了个疯子毁了自己苦苦经营的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