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礼后,惠嫔就迫不及待问。
“两位姐姐可是去见贵妃娘娘了?”
“我俩也刚到,贵妃娘娘还没起呢。”
还没起自然没见到。
“也不知道昨日贵妃娘娘的怎么啦,怎么突然摔倒了?”
端嫔捋着手帕子娇声说,目光却有意扫过蕴纯。这是又想栽赃她吗?
“当时端嫔妹妹你不是就跟在贵妃娘娘身后吗?怎么?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蕴纯抬眸对上端嫔的眼睛,眉宇微皱惊讶中带着怀疑。
“昨日离贵妃娘娘最近的就是妹妹你了,本宫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还想着问问你。”
“本宫哪里会知道。昨日贵妃娘娘摔倒时,本宫正和僖嫔说着话呢。”
听出蕴纯话中意有所指,端嫔当下就急了。
“原来如此。既然连离得最近的端嫔你都不知道,那怕是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蕴纯不紧不慢的说,语气中说不出的惋惜。
“既然端嫔姐姐都不知道,想来只有贵妃娘娘自己知道了。”
惠嫔借喝茶掩饰嘴边的幸灾乐祸。
几人不紧不慢心不在焉的聊着,暗处却有人将几人说的话和反应一一记下。
内殿寝室内,佟贵妃倚靠在床上,她头上缠着布巾,布巾上有一处暗红血迹。佟嬷嬷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手里端着玉碗正喂佟贵妃,玉碗里是御医的补血的药膳。
大宫女静诗绕过屏风进来,静书昨日被以压伤贵妃的罪名挨了板子,正在屋里养伤呢。昨日折了大宫女静画,又伤了大宫女静书,如今在佟贵妃身边伺候的就剩下静诗和静琴及佟嬷嬷三人。
“娘娘,懿嫔和惠嫔也到了。”
佟贵妃原本就不愉的脸色闻言更沉了。
“哼,这时候倒是来早,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吧。”
佟贵妃未受伤的抬手推了佟嬷嬷喂来的药膳。
“一个个贱人,眼巴巴的盯着本宫手中的宫权,以为本宫受伤了就会放权给她们,做梦。”
谁也别想从她手中得到宫权。
连皇上都没发话呢,这些贱人就想从她手中抢走宫权,贱人,一个个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