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看着惠嫔，听她说完又扭头看太皇太后，眼神中小纠结。惠嫔去焦急得不行，赶紧起身请罪。

“太皇太后恕罪，五阿哥这是第一回 回宫，到陌生地方难免被吓着了，他并非故意的。”

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当下没了，她看了惠嫔一眼。

“你起来吧，小孩子总是胆小些，哀家还能怪自个儿的孙儿不成。”

也难怪太皇太后会不高兴，惠嫔这一请罪岂不是说太皇太后不慈，和六岁的孙儿过不去。

惠嫔讪讪的起身归座，太皇太后朝五阿哥伸手。

“保清，别怕，到乌库玛嬷这边来。”

太皇太后慈祥的笑容十分可亲，原本五阿哥因为太皇太后斥责惠嫔而心生惧意，在看到太皇太后这笑容之后心中的惧意也消了。

“乌库玛嬷？”

“哎，乖孩子，到乌库玛嬷这来。”

五阿哥小步上前，太皇太后抓住他的小手将他拉到身边。

“来，哀家瞧瞧。哀家的乖孙孙都长这么高了，这身板壮实，果然是好的。”

太皇太后拉着五阿哥左瞧右瞧，见五阿哥长得壮实脸上露出喜欢的神情。老人家都喜欢壮实的孩子，太皇太后也一样。虽说太皇太后最喜欢的还是太子，可那不妨碍她也喜欢五阿哥，更何况五阿哥是目前康熙最年长的儿子，份量比起太子来也不轻。

见五阿哥眼中还带着疑惑，太皇太后笑问他。

“保清可知道哀家是谁？”

“乌库玛嬷？”

“是的，哀家就是你乌库玛嬷。那他是谁你可知道？”

太皇太后又指着康熙，当然她这问的是废话，毕竟五阿哥一进宫第一个去见的人就是康熙，哪里会不知道康熙是谁。

“皇阿玛，我的皇阿玛。”

五阿哥抬头看着康熙，干净的眼睛中带着孺慕，这让康熙心情激动。这是他儿子啊，即使这个儿子不是在宫里长大，对他这个父亲还是如此孺慕，康熙心情激动，心里涌出一种复杂的感情。

“朕是你皇阿玛。”

康熙摸着五阿哥的头，眼中带着疼爱，那疼爱不再只属于太子。没人看见太子眼中带着的霸道的不满。

太皇太后又问五阿哥在宫外的生活，看似在关心五阿哥，则实是通过五阿哥的嘴一点点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