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我又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
雪狼呜呜嘶吼一声,猛一甩头,转身闯出了帐外。
萧独……
若真是那小子变得,他定然恨我。
恨我害得他含恨而死,竟变成了一只兽。
“舅舅,你……管好追翎!”
我正恍惚失神,帘帐被掀了开来。
乌歌东倒西歪地闯进来:“没事罢,美人儿?追翎有没有把你咬伤?”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抬眼看去,便见乌绝站在近前,拍了拍那头雪狼的头,又朝乌歌瞥了一眼,眸光寒凛。乌歌立马从我身边闪了开来,揉着眉心,进了不远处的帐子里。
我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帐子,已是垮了半边,没法睡人了。可如今身为俘虏,没得挑拣,我便拖着身子去扶歪倒的支杆,却听一串皮靴踩过地面的声响走到帐外,支杆被扶了起来。
我隔着帐布看乌绝,朦朦胧胧,似雾里看花。
他扶起支杆的侧影让我不禁想起萧独拉弓射箭的样子,我下意识地摸了一把他的手,他便被火烧着似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