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直为孟家所用?
瀛洲……与萧独同去的瀛洲,不正是身为孟后侄子的萧默?
的确,他太有动机杀萧独了。
我摇了摇头,感叹:“会咬人的狗不叫,倒真如此。看来你日后需得小心些。”
“皇叔放心,这些手段,我早有领教。”萧独说着,语气一凛,抬手一指,“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皇叔你看那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往城中避避。”
我顺着他手指所指遥望河岸,果然见浅滩附近火光闪烁,不由临时起了意——萧澜在打了胜仗后坐稳了皇位,魑国又虎视眈眈,我留在皇宫中布局总归束手束脚,不如干脆趁这个机会逃走,投奔我那舅舅西北侯,日后起兵杀回来。
思毕,我道:“我们去花街。”
萧独将我扶起,闻言脚步一滞,疑道:“花街?”
白延之留在冕京的白衣卫大部分隐藏在花街柳巷之中,为防萧独坏我的事,我自然不能告知他我有何打算,哂道:“怎么,没去过?孤带你去开开眼。”
萧独却没多问,背过身蹲下去:“皇叔,我背你。”顿了一顿,“这样快些。”
我倾身环住他脖颈,萧独将我双腿托起,站起身来时,我一瞬只觉好似骑上了梦中那只雪狼的背,心猛地一紧,像悬到空中,有种身不由己的忐忑之感,我本能地松开手臂,想下地自己行走,谁料萧独却一把抽了腰带,将我腰身缚紧,又在我双手手腕上缠了一道,才挺直腰背,一连串动作利索得我反应不及。
我挣扎了几下,奈何双手腰身俱被绑住,动弹不得:“你……”
“皇叔不肯抱紧我,我只好如此。”萧独侧过脸来,嘴唇冷不丁地擦到我的额头,眼神促狭,“皇叔…..好像比上次更轻了些,应当好好补补身子。”
是你这小子力气变大了罢。我蹙了蹙眉,懒得与他计较,低声催促他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