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的父母冒着生命危险来此,想必是发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森林里不透光,光头身上不断起鸡皮疙瘩,再三确认:“我们今晚真要住在这里?”
“视情况而定。”戚翊伯道。
光头嘟囔了几句,沈拂走在后面,听得真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不住是因为什么信息都没掌握,如今你的腐蚀异能刚好能对付。”
光头欲哭无泪。
戚翊伯无视他的哭丧表情:“我要去上游看看……”
话未说完,光头立马坐在凳子上,浑然不在乎上面的灰尘,一副就要赖在这里的架势。
戚翊伯没有强求,沈拂在他后面走出,回头看了眼木屋,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抚摸一下落了灰的物件,低叹道:“他对父母的思念也许大过埋怨。”
怪石嶙峋,山泉流动的地方格外凉爽。
沈拂跳到一块石头上,“你看这里。”石缝和土壤间夹杂着猩红的血迹和皮毛,“有动物在这里饮水时遭遇了袭击。”
一旦饮食山泉水,便会如同那只老鼠一样产生异变,那以这些异变后动物为食的,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沈拂背过身,望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忽然笑道:“这么好的环境,却连鸟雀都没见一只。”
戚翊伯眉头微拢:“到了晚上自然有分晓。”
沈拂偏过脸看他,戚翊伯道:“很多白天不敢现身的东西,夜晚会很猖狂。”
他们自带了水,坚持一晚不是问题。
光头把房间简单收拾一番,少了呛人的灰尘,勉强能住人。
沈拂拿出蜡烛,光头脸色难看道:“带个手电筒也好,点蜡烛太不吉利了。”
一次性点了三根蜡烛,沈拂故意冷着脸,蓝色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他看。
光头打了个冷颤,戚翊伯却是被这副样子逗得唇角一弯。
等月亮彻底悬挂到天空,沈拂出去检查木屋周围的陷阱布置。
一共有两个房间,光头闲来无事,问戚翊伯想住哪间。说了两遍没回应,一转眼就见戚翊伯的目光还落在木屋外边的沈拂身上。
“你有没有朋友?”戚翊伯问得有些突兀。
光头愣神后点头:“当然有。”
他口中虽然称呼戚翊伯为义父,实际是种打趣的说法,小时候说着气父母玩,久了便成了习惯。
戚翊伯收回视线,定定看他:“那有没有一个瞬间,你想要跟自己的好兄弟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