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戚翊伯眼底的不耐和嫌弃,连忙后退几步,继续卖惨:“义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刚唱完喝水润嗓的沈拂见状双眉一扬,这光头竟然是戚翊伯的养子,可两人从年龄上看分明差不多。
这孩子用什么喂的,激素么?
此刻戚翊伯身边只跟着阿四一个,阿四好不容易从歌声中回过神,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震惊地看着沈拂。
见没人理自己,光头又咿呀了两声,戚翊伯寒声道:“出息了。”
有耳朵的都能听出是反话。
光头腿一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出师不利。
“戚先生,”沈拂礼貌地掏出一张卖身契,有理有据道:“这是令郎前不久签下的,赎身的话只要两粒巴掌大的珍珠就好。”
戚翊伯有着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看久了会让人觉得恐惧。
在他发声前,阿四已经忍不住道:“那是粒么?你要的应该用一大颗来形容!”
看都没看一眼光头,戚翊伯道:“技不如人,就在这里待着。”
光头瞪大眼睛,鬼哭狼嚎。
沈拂视线一扫,捡起盘子对看热闹的人道:“留下门票钱。”
不过须臾,围观人作鸟兽状散开。
戚翊伯:“钓鱼?”
旁人不解,沈拂却是微微一笑,光头衣服上有一处图案他在阿四的腰带上也见过,猜测和戚翊伯有关,才留了他一命。
做了个请的动作,邀他们入室一叙。
光头拉住戚翊伯:“义父别去,这人有豺狐之心,你进去便是羊入虎口。”
沈拂听后回头道:“也许是我在引狼入室。”
阿四踩了光头一脚,低声咒骂道:“笨蛋,被你这么一说,首领不去也得去。”
否则岂不是承认自己是只待宰的羊羔。
狱城是实打实的寸土寸金。
在上百恶汉拥挤于一座楼里的常态下,沈拂一个人拥有个小别墅。
阿四进去后眉头就没舒缓过,心中多有不解,沈拂借故离开,按理该在他们后面到,现在看来,早到了许久。
沈拂上了几杯茶,是普通的砖茶,放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相当不错。
“你的队员呢?”
戚翊伯:“他们还有其他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