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杯茶的时间,管事就回来告诉杨水生他们,请他们稍候片刻,梁景玉为那人治好病之后立刻就赶过来与他们相见,杨水生和张副官对他道了声谢,随后静坐在原地等候梁景玉的到来,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梁景玉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两位久等了。”
梁景玉慢慢的坐在了他们的面前,眼睛在他们两个的身上瞄了一下,似是有些疑惑,开口说:“张副官也算是老相识了,杨小先生倒是头一次来,听思成讲你们都是好友,同龄之间本该多沟通的,只是不知道你们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打扰梁先生了。”副官说道:“前几日张开死了,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
梁景玉的眼神忽的飘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又好像带着几分畏惧:
“有所耳闻,听说他盗取了庚子款,死的活该啊!”
“张开还有一个同伙,在他死了之后,他的同伙劫持了杨先生的好友阿离姑娘,为了胁迫杨先生交出一样宝物,我与杨先生只身前去营救阿离姑娘,费劲磨难将那个劫持庚子款的海盗全部抓获,可是在押解回来的过程中,那个犯人突然间离奇的死亡了。”
“哦?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梁景玉一脸惊讶,张副官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似乎是在嘲讽他的装模作样:“那个人死掉的方式非常奇怪,他和张开死亡的方式完全一样,都是那种查不出原因,看上去是自然的内脏衰竭,但其实是中了一种奇特的毒药,而且……”
张副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种毒药现在还出现在了我们小姐的身上。”
梁景玉拍了一下桌子,高声说:“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梁老先生就不要在装了,贵府曾经不是出现过一次医疗事故吗?那次医疗事故的死者是怎么回事,梁老先生应该是心知肚明吧?死者年纪不过三十岁,因为身体感染的风寒,来到贵府开了一味药,结果服用之后身体日渐衰弱,不超过一个月就死了。”
梁景玉的脸色吃了一惊,还欲开口反驳的时候,突然沮丧的垂下了头颅,开口说道:“这……其实确有其事,这件事情的原因再于我的疏忽,亲戚家有一个小孩,非叫我收作徒弟,我没有办法拒绝,他年纪轻轻对药理不甚了解,给人开药的时候开错了药,才有了之后的悲剧,事后我已经将他赶出了福泽堂,也赔偿了死者一笔钱。”
张副官看了杨水生一眼,将信未信的点点头,说:“如此说来,梁老先生是承认你家是有这门秘方了,能够让人内脏衰竭,但是却查不出原因的药物?”
梁景玉脸色很难看,但还是点点头。
张副官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你为何要害小姐?”
梁景玉茫然的看了他们一眼,眼中有些委屈:“我并未做过这件事……等等!雨柔身上也出现了这种病症?”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发现了什么事情,嘴中嘀咕道:“那人……竟然是冲着雨柔去的吗?”
张副官有些不耐的催促了他一下,梁景玉猛然回神,一张白脸变得通红,他开口说:“张副官你可得相信我,雨柔是我儿子未过门的媳妇,我怎么可能害她。”
“我作证!”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杨水生的耳中,他和副官侧眼看了一下,梁思成穿着一身格子西装,风尘仆仆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我父亲确实没有害雨柔,听到你们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一件事,我们家前段时间有贼光顾,但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丢。”
“对对对。”梁景玉也连忙附和,他脑中琢磨了一下,说道:“那个贼到了将我的药房翻的乱七八糟的,我派人整整收拾了一天才拾点好,但是因为药品太多,已经无法进行核计了,也不知道丢了什么,莫非就是那个时候……”
张副官半信半疑的看了梁景玉一眼,随后开口问梁思成: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贼?以前出现过吗?”
梁思成仔细的想了想,最后摇摇头,眼睛片闪烁着一种疑惑的光芒:
“以前从未出现过,但我隐约记得他的样子,他带着一个蓝色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