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我害你丢了重要的东西。”
“没关系,那颗避尘珠其实是……”
他还没有说完,猛然间抬起头,感觉鼻子闻到了一股烟味,他心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发现门不知何时竟然关上了,门外传来了红色的火光,滚滚浓烟从门缝里边钻了进来,不一会屋子里边就烟雾朦胧了。
阿离的脸上顿时有些惶恐,杨水生心里暗骂自己不应该随意的相信那个人,他立刻抓着阿离的手想要推开门出去,但是门外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他焦急的扫了一眼,所有的窗户都紧紧的封闭着,他的心里恍然有些不安。
张副官呢?
“先生,外边好像还有别人。”
杨水生仔细的听了听,院子外边果然还有别的声音,他从窗棂上边掏出了一个窟窿眼,将脸贴在了有些灼热的窗户上,一束耀眼的火苗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院子里站着一些人,穿着一身类似于海边的渔猎人的穿着,大概有四五个人,他们每两个人扣着一个人。刚刚与杨水生做交易的年轻人被他们扣住了,而另一个被扣着的人竟然是张副官,原来张副官被他们给活捉了,难怪好半天都不现身。
“我真的不知道那笔钱在什么地方!”
年轻人对那群人好像是土匪的人呼喊着,他被那群人抓住了,不过看样子这应该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们抓他的原因不得而知,不过抓住他的那群人像是一窝子土匪。
“少来,你和张开带着那笔赔款来到了这里,现在张开被你害死了,钱也不见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用一种可怕的目光凝视着他:“你现在在给谁卖命?官府吗?”
“赔款?”
杨水生低声嘟囔了一下,身体猛然一震,难道他们说的是庚子赔款?庚子赔款在三年前的东海海域突然消失,传说是被海盗给劫持走了,难道就是他们做的?
而且他们刚刚提到了张开,难道张开也是海盗之一?
年轻人哭丧着脸面对着那个刀疤脸,说:“我真的不知道那笔钱在哪里,钱是张开藏起来的,藏起来之后他将藏钱的地点用暗语的方式记录在了两本书里,那两本书我俩一人一本,可是他死了之后他的那本书就不见了,我拿着一半的书实在是找不到藏钱的具体位置。”
刀疤脸在他的身上搜查了一下,从他的怀中翻出了黑色的锦盒和一本书,刀疤脸将书揣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将锦盒打开了,避尘珠在黑夜闪烁微弱的光芒。
“行啊,你小子,还有这个宝贝。”刀疤脸笑了笑。
“大哥,这个你不能拿,这个是我帮别人弄的,有了这个我才有命活着,你要是将这个东西拿走了,我就死定了。”年轻人激动的喊叫了起来。
刀疤脸冷笑了一下,一脚将他踢到在地,年轻人嘶吼着,挣扎着,但是却动弹不得。刀疤脸从锦盒中拿出了避尘珠,将避尘珠放在了月光下凝视着,一脸贪婪的样子。
突然间,他手中的避尘珠猛然爆裂了,一股浓稠的充满了酸性的液体从珠子里边崩了出来,刀疤脸惨叫了一声,立刻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
他的手下顿时慌了神,张副官趁此机会抬腿将其中的一个人踢了出去,另外的几个人刚刚要反应过来,立刻被张副官的手枪顶在了脑袋上,他们举起双手一动都不敢动。
看到这群人被张副官制服,杨水生顿时放下心来,但这时大殿已经被火焰所笼罩,黄幽幽的火苗缭绕着大殿内外,除了面前的通风口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经浓烟滚滚了,杨水生和拽着阿离的手想要逃出去,一股巨大的火焰立刻将他们推回了大殿内。
“先生,怎么办?”
阿离焦急的看着他,杨水生心里也感觉有些焦急,剧毒的火蛇慢慢的向他靠近,就在这个时候,他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嘎吱声,他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尊还未被漆完的佛像晃悠了一下,下边支撑着佛像的木头被烧断了,佛像已经向他们倾倒而来。
杨水生紧忙将阿离推了出去,同时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他的背上,他的身体一下子失重倒在了地上,头脑瞬间失去了知觉,无意识间听到了阿离的呼喊: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