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忽然想起来,麦花的皮肤,似乎有些白嫩的过分了,完全不应该像是一个渔村姑娘的样子。
但看吴大柱的反应,却似乎并不当回事。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杨水生和吴大柱一起,走遍了村里的每一户,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不仅仅是麦花,村里几乎大大小小的孩子,身上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很嫩,很……不对,不是嫩,而应该是一种……很薄的感觉。
没错,就是很薄。
因为皮肤薄,所以才会显得很嫩,几乎吹弹可破那种感觉。
当然,渔村里的女孩子皮肤会显得更白一点,男孩子则会因为常在外面玩耍,肤色较黑,更加不宜察觉。
杨水生想起了上午自己看到的十三具尸体,里面也是男孩居多,十三具尸体,有十一具是男孩,女孩的尸体只有两具。
但除此之外,杨水生却也没能查出其他的原因。
从每一个孩子的情况来看,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无论是通过望闻问切任何一种方式,都查不出任何问题。
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些孩子发生如此诡异的死亡现象?
对这大河村,杨水生不甚了解,不知道这个村子与其他什么临近的村子有没有过节,更不知道这是否是一场有人蓄意而为之的谋杀,还是种种巧合之下产生的结果。
怀着这个疑问,杨水生让吴大柱找来了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和几位遇难者家属,然后详细询问了一下。
结果却是让杨水生失望了,大河村和临近的几个村子相距虽然不远,却从来都没什么矛盾,大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即便是共享一条大河,但各自都有一定的范围和规则,谁也不会越界。
再说,即便是村子之间的矛盾,通常也会由两个村的大人们之间解决,哪怕是械斗,也不会影响到孩子身上,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专门针对孩子的谋杀。
所以,大河村的人才会把原因归结为:水鬼索命。
但这种水鬼上岸拧小孩脑袋的事情,杨水生是绝对不信的。
如果说是什么怪兽进村,那还有一些可能,比如杨水生就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叫做山魈的怪物,传说是人死后的怨气所化,在山里修炼成精,专喜食人脑髓。
可是大河村附近只有一条河,距离最近的山也要几十里路,估计不会有什么山魈这一类的怪物,会跑这么远的路来觅食。
要是水里的怪物,那么上岸总会留下一些痕迹,但据死者家属讲,现场什么痕迹都没有,甚至门窗都是锁好的,根本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杨水生点了点头,如果这样的话,那么问题只可能出在孩子本身了。
难道,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传染病?
几个人商量了一阵,真相仍然是云山雾罩,这时忽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犹豫了半晌,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某种蛊术,或者黑降头呢?”
在场的人有一半都脸露迷茫,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杨水生却听明白了,他立刻问黑脸汉子,为什么这么说,黑脸汉子又是犹豫了一下,说:“前几天晚上,我发现孩子不大对劲,似乎是中了什么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