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离开,她还是想趁机安排一番。
第一通电话,她打给了成邺楠。
很久很久,才接通。
听筒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浪声,他似乎在夜店。
等了片刻,待听筒里的声音安静许多后,砚时柒才笑着打趣,“你又在喝酒?”
彼时,成邺楠走到夜店门外,站在街头寒冷刺骨的夜晚,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很多。
他打了个酒嗝,语气满是自嘲,“除了喝酒,我好像也做不了其他的事了。”
前两天在医院,他离开前去了她的病房。
她还在沉睡,额头强势明显,怀孕了却还要饱受各种折磨。
所有的这一切,成邺楠觉得都是自己给她带来的。
自己不能保护好她,在天承娱乐这般动荡的现状里,他处处受限,又处处受到打压。
不是没想过离开,可他和天承娱乐的合约签了十年,如今才第四个年头。
高昂的违约金,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终究还是没有胆量破釜沉舟一次。
成邺楠微醺的脸颊透着酒红,他靠在夜店门外的墙壁上,仰头望着夜幕,眼里有星光。
电话那头,砚时柒只沉默了几秒,继续调侃,“我和你合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颓废呢。”
“别讽刺我了,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成邺楠艰涩的问了一句,眼睛里满满的自嘲。
砚时柒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摸着腿上的毛毯,“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在临走前,有几件事需要你帮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