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男人读出她略显沉重的神色,起身时喟叹了一声。
他逐步站在她的面前,温厚的掌心落在了她的头顶,揉了揉,便将她拉进怀里柔声安抚道:“凌宓的那张银行卡,给了副组长的妻子。目前,那位副组长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责任,这一百万,凌宓本想买乔斐白的命。”
砚时柒坐在桌前,额头抵在男人的怀里,她探手穿过他的腰线搂住他,下一秒就在他怀里扬起脸蛋,“这个副组长有什么把柄吗?还是说他的家境,很困难?”
不然,怎么会为了区区一百万,就帮凌宓重伤了乔斐白。
男人垂首,微微点头,“他家里有四个孩子,三个老人,鹤阳是国内出了名的西南贫困村。”
听到这些,砚时柒默然了。
若非是生活所迫,大概他也不会成为凌宓的帮凶。
砚时柒下意识地抓紧了男人后腰处的衬衫布料,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忽地又想到一件事,“警方没有调查事故真相吗?就算凌宓直接将银行卡交给了他的家人,没有网上现金流动,但若是调查的话,应该也会有痕迹的。”
更何况,那张银行卡出现在千里外的县城取现,再结合副组长的家境情况以及他的动向,会很容易引起警方注意的。
她如是想着,男人却沉声地说道:“乔家不打算追究,撤掉了对事故的追责。目前,肇事司机因醉驾伤人,被判入狱三年。”
原来,如此。
大概乔斐白这辈子也想不到,她本该如繁花灿烂的生命,被迫在一场车祸中渐渐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