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的感慨还在心底里发酵,男人已经将一杯煮好的茶盛入翠色的瓷杯里。
他挽起袖管的小臂探过茶几,将茶杯放在砚时柒的桌前,低声道:“她若早知道有今天,大概也会先下手为强。”
这话,倒是有些揶揄的意味。
砚时柒不禁莞尔,从沙发上滑下,坐在地面铺就的波斯地毯上。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索性她拿着茶杯放在鼻端嗅了嗅,抬眸时眉峰一挑,很是俏皮:“还是四哥煮得茶更香。”
男人瞬了她一眼,没忽略她讨巧的口吻,端着瓷杯正欲抿上一口,玄关处的门铃响了。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砚时柒整理着睡裙从地上站起身,“可能是橙橙来了!”
明天她们两个要动身去帝京,出发前的确要碰个面。
砚时柒心忖着,走至玄关打开门,一阵寒凉的夜风袭来,乔牧的身影赫然入目。
“乔二哥?”砚时柒赶忙让开身请他进来,关门前又往门外看了看,他竟是一个人来的。
心脏不疼了?
都能开车了?
砚时柒狐疑地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乔牧,压下想打趣的心思,将他请到了客厅。
看得出,今晚上乔牧的心情很不美丽。
那张英俊的脸上凛着无法忽视的阴沉,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浓重几分。
乔牧踏进客厅的一瞬,直接撩开身后的衣摆,大刀阔斧地坐在了秦柏聿的对面。
他视线一垂,瞧见桌上那杯茶,也没多言,拿起来就喝了一口,然后被烫得打了个嗝。
砚时柒:“……”
“操,茶怎么这么热!”俨然,乔二哥心情不好,没好气的将瓷杯丢在桌上时,紧拧着长眉丢出一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