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很讽刺想,难道就因为温橙说不想见,他们就真的不来吗?
故去五年的女儿,活生生的回来了,又那么苍白无力的样子,难道在温父温母的眼里,就留不下半点的涟漪?
“穆沂守在温家,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不要想了,先睡会,到家我叫你。”
显然,男人并不想多谈温家的事。
或者说,他不愿温家人占据她太多的思绪。
大概是因为,不值得吧。
砚时柒瞄了他一眼,自若地笑了笑,煞有介事地点头,“也对,昨天我一看到穆沂出现在绿植园外,拦住我爸妈的动作,我就知道你早就安排好了。”
她说着就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脑门,昨晚温家一行,可能是她这些年过得最烧脑的一个晚上了。
不但要防着温知鸢的小动作,还要见招拆招,这会精神松懈之后,伴随着发动机的引擎声,她渐渐沉入了梦乡。
……
下午一点钟,景山公寓。
午后的浓阳洒落在客厅里,映了一片暖融的温馨。
砚时柒还在卧室里休息,男人却站在窗前,接到了一通来自温家的电话。
是穆沂打来的,告知他温家夫妇已经动身去了医院。
想打听温橙住在哪里并不难,毕竟他们并未对此严密封锁过消息。
挂了电话,男人站在窗前微微沉思了片刻,遂走进光线昏沉的卧室,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薄被。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砚时柒睡得有些沉,见她没有转醒的迹象,男人直接倾身,凑到她的唇边吻了下去。
后来,砚时柒是被吻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