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青年加起来都未必有他们家总监厉害,晏原现在一点都不慌张,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带走,要怎么留面子地询问阮飞航怎么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阮飞航却仍旧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他站在晏原身旁,看着已经坐上游戏机前座位的陆温礼,小声道:“要不算了吧,晏总,你和陆总监先走,我陪他们玩就行。以前也经常这样的。”
阮飞航被这些人欺压习惯了,受气的能力早就登峰造极,不过就是陪这些人玩一晚上,顺带被口头欺负欺负,他早就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
可是晏原和陆温礼不同。
他这位血缘上的表哥和陆总监这样一看就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除了今天穿得年轻朝气,看似融入他们这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中,可那骨子里的贵气是抹不去的。
他还记得,他被他亲生父亲晏满城带到餐厅见晏原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不愧是从小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和他这种自小活在阴沉沉的天空下,就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三个人一看就是觉得突然出现的晏原和陆温礼好欺负,陆温礼提出帮阮飞航打的要求正中下怀——要是一会输了,这些人必然会想出什么理由拦着人,肯定要敲诈一大笔。
就算有那么万分之一可能性赢了,这些人也未必能够善罢甘休。
届时要是争吵或者动手起来,他们这三人一看就打不过那些个天天打架斗殴的混混。晏原和陆温礼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气?
还是把他的表哥和陆温礼劝走吧。
“其实就是陪他们玩玩游戏。”阮飞航又道,“我欠他们一笔钱,暂时还不上,所以也是心甘情愿来陪他们玩的……”
晏原眯了眯眼,嗤笑了一声:“心甘情愿供着他们玩游戏?你欠多少?”
阮飞航愣了愣,随即结结巴巴地答道:“不、不多的……”
晏原根本不信。
如果真的不多,以阮飞航如今在远光的工资,会至于到还不上,然后还这样出来唯唯诺诺地当成沙包一样被欺负?
他不再说话,带着阮飞航走到了那几人旁边——毕竟人家人多,围着陆温礼,多没气势?他这边好歹也算两个人,可以冲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