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
师父在火海中将我横抱在怀中时的珍视;渡灵力时以口相传;教我练剑时也向来是握着我的手亲自传授;为我上药时说说笑笑更是从不避讳。而反观昨夜,猴子在蝎子洞中将我从墙上接下来时只是半抱着,很快就松了手;为我上药时也显得很拘谨每一下都注意着分寸。
倒不是说猴子有分寸知礼节或者收敛些什么的不好,只是对比之下,猴子与师父,简直判若两人。难道是碍于金蝉在,他才故意冷淡疏远了我?可是方才用膳时,他似乎又很照顾我。
摸不透啊摸不透。我拍拍后脑勺,想得脑汁儿疼。
“喂,你有自残倾向?”八戒敲着二郎腿道。
“啊?”我回神,道:“没有啊。”
“不是自残,那你没事儿拍什么脑袋。”八戒笑道。他不纠结不皱脸不与猴子对骂时,笑容温和,极为俊美。
我尴尬地咧咧嘴:“可能刚才想事情太投入了罢。”
八戒正色道:“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我:“对你说…”
“我怎么了?”八戒道:“猴哥是我的好猴哥,你又是他罩着的人。算起来,你也得喊我一声哥哥罢。自家人,有什么说什么呗。”
我窘迫:“谁,谁跟你自家人了。”
“你不是对猴子有意思吗?”八戒问。
“!!!”我跳起来,道:“别瞎说!”
“得了吧,你看猴子的眼神,就跟翠兰看我一样。”他笑,示意我坐回去。
我从善如流,望着他手中的发簪,问:“翠兰姑娘…”
“我老婆。”八戒道,他惆怅地叹了口气,“刚成婚第二天,我就跟着师父走了。这都多少年了,唉…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她是凡人,寿数上比不过我这只猪妖,日后万一我真的要成仙成佛,才更是苦了她了。守一辈子活寡,早知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跟她成亲了,这样她顶多伤心几年,也不用苦一辈子。”
我安慰他:“别太担心,也许翠兰姑娘没有等你,人家早就改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