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笑了,“不过…悟空是我在拜师修行时,师父为我取得法号。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俗名。”
“俗…俗名?”我歪歪头。
“长留。”他认真道:“我姓孙,名长留。”
猴子不是对金蝉说过,他叫“孙悟空”吗?为何到了我这里,却改了个名字?俗名,不是师父正经取得,说白了就是他在凡界走动时,随口取得化名罢?
我垂下头,心里有些失落。
猴子抬手,掌心在我额头不轻不重按了一下,笑问:“可记住了?”
我点头,“记住了,长留哥哥。”
“……”听我唤“哥哥”,猴子动作一顿,默了会儿,他“嗯”了声,起身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罢。”说着,他勾手够到床尾的衣服,当着我的面前穿上。
我没动,仰头望着他,声线有些哑了,口干着问:“你知道明月楼不宜久留,为什么还要进来?”
猴子一本正经地道:“饿。”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罢!我道:“不兴糊弄人的呀,明明街上有很多卖饭卖零嘴的,怎么不能吃了,干嘛非要冒险进明月楼来?”
“街上?”猴子笑着,挑起右边眉毛:“你是指头发做的紫菜蛋花汤,还是说人肉做的大馄饨,或者铁板烤人掌,红油烤乳婴?”
“别,别说了。”我摆手,“这都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
“你来时定也看到了馄饨摊罢,那些东西都不是正常人能吃得下的。”猴子道,“只有这明月楼里的酒菜,勉强是真的酒和真的菜。我饿了,自然要进来吃饭啊。”
“这…”我顿时哭笑不得,原来猴子进来的理由竟如此简单,亏我还设想了千万种。想他是不是被人下了圈套或者有什么要事不得不进来,可…
“可,楼里的鬼妓能吸人魂魄,食人精元,你看不出吗?”我蹙眉。
猴子一抄手,眉毛扬得更高:“看出来了,每次来,那些魑魅都在想方设法勾引我,往菜里酒里汤里,变着花样下迷|药。”
“……”我半张着嘴,幻想着猴子中毒后,意|乱|情|迷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出。耗费半天精力,反而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软绵乏力,跟中了迷|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