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迟迟不说后半句,猴子不耐,仰头将酒喝了,搁下酒杯也不看我,淡声道:“你是什么人,站在外面多时了?”
我道:“我是…”
“你虽然能进我们这‘明月小楼’,但我见你有血有肉,而且还是热乎的,不像是鬼罢?”没等我回答,一名鹅黄衫子的姑娘抢道。
我忙道:“我不是…”
那姑娘立刻又道:“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前几天妈妈收进楼里的跑堂小厮。”
“……”
我是跑堂的?我自个儿怎么不知道?!
“对对对。”
“是是是。”
“我想起来了,他可不就是新来的跑堂的,一个小树妖,叫‘春来’嘛。”
众人纷纷附和。
“呵呵。”我干笑,心想,厉害了,我才进‘明月小楼’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仅有了新身份,连名字都有了。
不过…说到“名字”,好像人人都有名字,譬如“孙悟空”,譬如“金蝉子”,就我没有。
那么我的名字又该是什么呢?
“春来”,冬去春来、冰消雪融、万物复苏…
不行不行,这二字虽然生动,但不好听!我相不中!
若以后猴子问起我的名字,我该如何答呢?我抬眼偷偷去瞥猴子,见他也在看我,面上一热,忙重新低下头去。
“你是明月楼的跑堂?”猴子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