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君回忆了一下猴子的《各传》中所记的内容,摇摇头,道:“不必了,我想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就不叨扰佛祖静修了。”
书中所记内容与本仙君在下界听那些老鸹朋友讲得传闻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猴子在过去两千年至一千八百年间不知所终,至于两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在他消失的两百年里,又去了何处,并无记载。
而那两百年似乎是个分结点,因为猴子回来后,再无人见过他的金箍棒,而被猴子拿在手中的兵器变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桃木剑。书中没有提起猴子的“堕佛印”是何时烙上的,也许就发生在那两百年中。
无论是燃灯还是如来,应该都不会任由猴子的各传被撕去一页,如今既然那页纸少了,怕也是经佛祖默许的。既然如此,即便本仙君跑去佛祖座前去问,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灵山这趟,本仙君是白来了。
守山灵童将本仙君送至寺门外。正要告辞,转身遇到两人。
一人金眸红衣,正是猴子无疑。另一人手持九环锡杖,身着锦襕袈|裟,唇红若丹肌白胜雪,眉目间几许清冷,则是金蝉。
彼时,他二人正在一棵桐树下。猴子双手在胸前一抄,懒懒靠着树干,一条腿作为重心支地,另一条则随意地屈起,说话时眉眼含笑。金蝉时不时应上两句,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是亮的。泛黄的梧桐叶子簌簌而落,飘在他们周围,从本仙君的角度看去,很有意境。
本仙君招来一朵薄云,正要踏上去,金蝉抬头间看到了我。
他微微一愣,朝我喊了声“元君”,又朝猴子喊了声“悟空”,似是在提醒他我在这边。
猴子往本仙君这边看过来,放下手,缓缓站直了身子。
“呵呵。”本仙君见无法顺利溜走,只好干笑两声,从云彩上下来。冲金蝉招招手,走过去,,道:“想不到小仙飞升把功德佛您都惊动了。元君不敢当,您叫我一声丞显就是了。”又对猴子点点头,唤了声“大圣。”
猴子走近几步,站在金蝉旁边。见我是从大雷音寺走出来的,他皱了下眉,问:“你来西天做什么?”
“嗯,没做什么,就是去藏经阁看了本画册。”本仙君诚恳道。
我这不算撒谎,不识字只看图,可不就相当于在看画册么?
猴子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噙着几分笑意,问:“好看么?”
本仙君亦笑:“好看。”
“……”猴子突然不语,敛起笑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