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想着,不管如何,也应该给那民女的父亲一个交代。只是赵大人是官身,微臣不能扇子搜查,因而想来陛下这儿求一道旨意。”

君墨闻言,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定定地落在了那赵志书的身上。

“赵大人,可有此事?”

赵志书忙不迭地出列,跪倒在地:“微臣惶恐,虽然凶手是微臣的儿子,可是微臣也在朝为官,自然知晓杀人偿命的道理,这藏匿凶手的事情,微臣怎么也做不出来的,可是颜大人怎么也不信。”

君墨笑了笑,手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赵大人可真是教子有方啊,当街强抢民女,强抢不成就直接杀,呵……”

“此事倒也好办。”君墨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颜阙,朕给你搜查的旨意,你尽管带人去搜,掘地三尺的搜。若是搜出来了,赵府藏匿杀人凶手,罢免赵志书的官职,按律问罪。若是搜不出来,便发通缉令,在整个楚国范围内通缉。”

“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无法将人缉拿归案,那么,赵志书教子无方,子罪父偿,将赵志书问斩。”

赵志书猛地抬起了头来,脸上满是震惊。

“不,陛下!杀人的不是微臣啊……”

“是啊,可是却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杀了那么多人,按律当斩,可是你儿子逃了。你教子无方,才让你儿子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自然应该由你来偿还。”

赵志书眼神中写满了惊慌:“陛下,从古至今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是吗?那又如何?那就从朕这儿开创这个先例好了。”君墨冷笑了一声:“刑部尚书听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散朝后你就去办吧。”

颜阙垂着头应了下来:“是,微臣领旨。”

“好了,其他人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启奏的?”

户部尚书出了列:“陛下,此前与南诏国开战之时,在运送军粮的时候,查出了一些贪墨粮饷的官员,已经查出有实证的,共有二十六人,名册在此。”

小林子上前接过了户部尚书递呈上来的名册,君墨也并未接,只神情淡淡地吩咐着:“朕不想看,这名册上面的二十六人,全部处斩,数额超过三万两银子的,直接诛九族。”

户部尚书亦是愣了愣:“可是陛下,这名册上面尚有些人,贪墨的数额并不太多,不过几千亮左右……”

“可都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们贪污了?”君墨问着。

“是,这名册上登记在册的,都是已经确认的确是贪污了的。”

“那就是了。”君墨脸色仍旧淡然,只是眸中却如同染了墨一般,沉得吓人:“从即日起,但凡是贪墨了军饷的,哪怕只贪墨了一两银子,也直接处斩。”

“将士们在战场上为了保家卫国,背井离乡,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却仍旧在家中享受安逸祥和的生活,唯一能够支持的,也不过就是为将士们准备好充足的粮饷,让将士们可以吃饱穿暖。”

“可是连这些军银粮饷都有人贪污,朕御驾亲征之时,瞧见军中将士们挨饿受饿,吃不饱穿不暖,却还要上阵杀敌。”

“大抵是现如今的律法对贪墨之事太过纵容,才造成今日此番局面,既然如此,那朕就重新改一改这律法。刑部尚书……”

“微臣在!”

“回去起草修订楚国律法,所有楚国官员,只要是贪墨,哪怕是一两,只要证据充分,皆处以斩刑。”

“是,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