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都进水了。”
骆秋气得笑出来,连拖带拽地把他塞进车,自己坐在驾驶座,两人弄得车里湿答答的。
莫云丘按着眉角,身体向骆秋这边倾斜。
骆秋发动车子,用余光看着他:“醉成这样,喝了多少?”
莫云丘把一根手指伸到骆秋眼前:“一杯,就一杯。”
骆秋一巴掌拍掉在眼前乱晃的手指。
风和雨愈发狂暴,移动的车辆在风雨中就像一只甲壳虫。
车开进了一栋别墅,被酒糊得脑子不太灵活的莫云丘呆呆地望着花园。
新砌的花坛里,大片大片盛开的玫瑰像被一群大象踩过似的,东倒西歪,仅有的几株可怜兮兮地在风中颤抖。树木被吹得弯下了腰,随时随地要倾倒,一条蜿蜒的石子路向房屋延伸,两边低矮的景观灯有的亮不起来,有的一闪一闪,在这漆黑的雨夜里把别墅照得像鬼屋。
“秋哥,你搞的是啥?”莫云丘扭头看骆秋。
湿得像落汤鸡一样的骆秋铁青着脸,扣住莫云丘的手腕:“走!”
呼啦!又是一股狂风袭来,眼前黑影一晃。
“小心!”骆秋抱着莫云丘闪到一边,一棵树倒在他们面前。
蛋糕和木盒飞了出去,幸亏人安然无恙。
“我的蛋糕!”莫云丘把蛋糕从树枝下拖出来,幸好没摔坏,木盒则在地上敲了一下,碎成一片一片,木雕小人散了一地。
“别管了!雨太大,赶紧进屋!”
莫云丘胡乱捡了几个木人,被骆秋拖进了别墅。
门一开,风灌进屋子,又是什么东西砸了过来。
“啊!”莫云丘惊地闪到一边,还好那东西体积虽大,但是很轻,还散逸着阵阵芬芳气息,仔细一看,是一道鲜花拱门。
“你站在门口别动!”骆秋呯的一下关紧房门,气急败坏地吼道。
就见他在屋里忙活了一阵,把一大堆东西丢在了角落里,然后才打开灯。
迎面一块毛巾丢来。“去洗澡,别生病了!你在楼下洗,我去楼上。”
莫云丘抱着毛巾,拖着一地的水走进浴室。
洗完澡,莫云丘终于活过来了,酒气也散了些,头脑清醒不少。
他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骆秋还没有洗完。
紧闭的窗户隔绝了外界恶劣的天气,空调的温度刚刚好,莫云丘舒服地拉伸了一下四肢,穿着软绵绵的拖鞋在屋里转悠。这里应该就是骆秋在海南的别墅,意外的是不但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布置一新,完全不像长期没人住的样子。但是角落里被骆秋扔得乱七八糟,砸歪的拱门,飘来飘去的气球,还有彩带珠灯鲜花,都被胡乱地塞在沙发后面。
总算知道他一下午在干什么了,莫云丘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明明就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还装模作样不记得。
骆秋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莫云丘正对着那堆“精心准备”的东西发笑,顿时窘迫不已:“别看了!这什么鬼天气!真是扫兴!”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直接坐在了厅堂宽敞的地上,倒了两杯酒。“过来。”他霸道地说。
坐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就好像坐在草坪上,莫云丘喝了口酒,身体暖洋洋的。
“吃蛋糕吧,晚宴那些不够你吃吧。”莫云丘打开蛋糕,看见精美的蛋糕撞塌了一半,心痛不已。
“还生气吗?”骆秋靠了过来,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酒香,还有沐浴后身体的高热,都让莫云丘气血上涌。
“什么啊?”莫云丘装傻,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下午。
“还装什么傻,你不就是嫌我回来晚了嘛!现在一天到晚跟我耍大牌,我怎么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