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要做导演的人了,还在意红包这点钱?”
这一回合,莫云丘取得了嘴炮的胜利。
骆秋举着小喇叭坐在屏幕前,自己则在他的注视下演出他心目中的人物,这一幕,哪怕只是想象一下,就让莫云丘热血沸腾。
这似乎是比与他同台飙戏更美好的事。
“太好了!以前你是影帝,我是助理,以后你是导演,我是演员,我们简直就是最佳组合,配合得天衣无缝!”莫云丘一边幻想着,一边情不自禁地说出口。
骆秋不搭理他,只是勾着唇角微笑。
“你说对不对,秋哥,你以后会让我拍你的戏的吧?”
莫云丘拉了拉他的袖子,但不小心用力过大,差点把他衣领扯下肩膀。
颈边锁骨露出浅浅的凹陷,漂亮的肌肉安静地伏在肩膀上,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轻收缩,充满了男性魅力。莫云丘忽然眼睛一热,差点张口就想咬下去,有个古怪的念头折磨着他,要在这一小片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骆秋被他拉偏了一些,侧头看他,刚想说什么,却又顿住。只见莫云丘怔怔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又湿又热,带着薄薄的潮雾,好像小动物似的,让人有种亲一口的冲动。
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骆秋赶紧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朝远离的方向挪了一点点。
莫云丘已回神,心有余悸地想着莫非是晚饭没吃饱,所以看到肉就激动了一下,否则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还在想着,骆秋已把剧本拍在了他脸上:“不睡觉就自己看剧本,你不能老指望我给你解读。”
莫云丘乖乖地翻开剧本:“明天拍的是太子闹情绪不上朝,还在东宫祭拜称心,又把李世民气个半死,再后面就是太子谋反了,这些剧情你之前都跟我讲过该怎么演了。”
“记得演出层次感,从又疼爱又失望,慢慢到完全失望灰心。还有李世民是有兄弟阋墙黑历史的,不管做了多少年皇帝都会心虚,所以对李承乾李泰之争特别敏感,你多琢磨琢磨。”
莫云丘随意地翻着剧本:“我觉得李承乾太可怜了,因为搞基,太子之位都被捋掉了。”
“你剧本都看到肚脐眼里去了?”骆秋气道,“李承乾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搞基才丢了太子之位呢?”
莫云丘刚想说开玩笑的,骆秋就急不可耐地继续反驳:“他荒淫无度,不务正业才是让李世民失望的地方。你想想本来一个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个不良子弟,行径叛逆,只知玩乐,就算称心是个女的,也早晚被李世民打死。要是李承乾什么都很优秀,搞个基又能怎样?”
听到骆秋气势汹汹地嚷嚷“搞个基又能怎样”,莫云丘忽然咧嘴一笑。
“他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首先自己要硬得起来。他要是有本事有这份心,就帮称心把路铺好了,该藏的时候藏,该低调的时候低调,等自己牛逼了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你看李世民搞自己弟媳妇儿媳妇,谁又敢说个不字?等人死了,躲在家里哭丧有什么用,我最不待见这种人了。”
骆秋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把莫云丘说得目瞪口呆,他猛地扑过去抱住骆秋:“秋哥,你太霸气了!”
滚烫的脸颊贴了一下,骆秋一下子哑了炮,瞪直了眼。
莫云丘很快松开了他,裹着被子扑腾回了自己床:“我睡觉啦,秋哥你也早点睡。”
骆秋呆呆地在脸上摸了一把,被他脸碰过的地方像发烧一样烫,一直烫到了心里,隐约只记得那一刹那的碰触,有点硬也有点软,但最深的记忆还是热。
他背过身,往被子了缩了缩,两条大腿蹭了蹭。
可这股燥热还是挥之不去,渐渐下沉,经过心口,落到小腹。
热,烧心烧肺得热,难道是空调开太高了?
骆秋噌地一下起身,僵着身子走向浴室。
“你干嘛?”莫云丘从被子里探出来。
“洗澡。”骆秋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得不行。
“你不是洗过了吗?”
骆秋下意识地又在脸上摸了摸:“你弄了我一脸口水,恶心死了,再洗一次。”
莫云丘嘴角抽搐。明明嘴都没有碰到你脸好么!难道又要被嫌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