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儿回到府里,瞧到初出不到百日的女儿唐芊芊戴着一个黄金镶红宝石项圈,粉嘟嘟的小脸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嘴唇里还吐着小泡泡,喜爱的一直抱着不肯放手。
他听爱妻贺彩霞说了唐芊芊已被唐厚强许了谢家,仰天哈哈大笑,道:“夫人,秦建中不是今年冬天得了个小小郎吗,他跟我提了几次,要跟咱们做亲家,我想着回来跟你商量后再定。亏得我当时未应了他。”
贺彩霞笑道:“你就是应了,能拗过爹爹去?爹爹将谢家看得很重。谢家大郎娶得是帝国女皇、二郎三元及第跟十三公主定亲,满朝文武官哪家能比得过。”
唐虎儿点点头,道:“那是。爹爹高瞻远瞩,凡事比咱们夫妻想得长远。这门亲事我很满意,日后等芊芊长大了,看喜欢谢家三郎、四郎、五郎哪一个,咱们就要他做女婿。”
贺彩霞回想几年前唐雨爱慕谢玲珑,结果谢玲珑跟和泉做了夫妻,如今小女儿跟谢玲珑的弟弟定了亲,唐、谢两家终究做了亲家,还是有缘。
腊月二十九,米照丽、和松长老骑着灵白雕回到长安。
米照丽直接进皇宫,向李自原献上一个紫檀木盒子,盒底铺了一层防腐的石灰粉,盛着一颗中年男子的人头。
米照丽风尘仆仆,满面疲惫,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扬眉道:“陛下,我奉李和泉元帅之令,将突厥新帝的人头奉上。李元帅进言,请您在正月初三祭天时,用新帝的人头祭奠战死在北寒之地的将士英魂。”
李自原惊喜交加,望着盒子里死不瞑目的新帝头颅,感慨道:“原来新帝就是长得这幅模样。”
米照丽见李自原竟对人头很感兴趣,笑道:“陛下,您瞧新帝的下巴很短,这就是他短命的象征。”
李自原低声问道:“大师,新帝可是死于您手中?”
米照丽诡秘一笑,摇头道:“陛下,我在北寒之地呆了两个月,一直在做此事,可杀死新帝的人却不是我。您来猜猜是谁?”
李自原仔细端详,见新帝面色微微泛黑,道:“新帝生前中过毒,莫非死于突厥人手里?”
米照丽点头道:“新帝死于他最宠爱的贵妃手里。”
李自原面色微变,示意米照丽继续讲下去。
“突厥贵妃的娘家爹爹是突厥宰相,暗中一直收受我家小姐在突厥所开商铺的巨额银钱贿赂。我家小姐凭着这点,在信里给李元帅说,贪财之人必怕死,宰相定是贪生怕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