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霂仍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否认。
岳宁忽然俯下身,在他的唇角蹭了蹭,百里霂并没有推开他,就像上一次一样的不动声色,却也不是无动于衷。岳宁的唇有些发颤,辗转着贴上他的,然后大着胆子探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就在他踌躇着要不要再深入的时候,男人突然按住他的后脑勺,浓烈地回吻了他,舌尖被攫住吮吸的滋味让他双腿发软,平日里调情的手段全都忘到了脑后,只是晕陶陶地抱着百里霂的肩膀,勉强支住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就在眼前阵阵发黑的时候,百里霂忽然放开了他,他的眼神有些陌生,是岳宁从未见过的:“我还是先告辞了。”
岳宁忙扯住他的袖子,他刚从那个激烈的吻中回过神来,喘息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又要走?”
“我明日一早还要……”
“我知道你明早就要走!”岳宁打断了他,“这一去又要过多少年才能回来?既然明天要走……今晚就不能留下来么?”
就在百里霂的瞳孔又深又黑地盯住他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方才说了什么,几乎羞耻得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嗫嚅地说道:“我,我是说……”
不等他第五个字说出口,百里霂就已把他提了起来,绕过屏风,不轻不重地扔到了床铺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贴着他的耳朵问道:“岳宁,你知道男人之间是要怎么做么?”
岳宁感觉到耳边男人呼出的热气,背上不由得战栗起来,却还是强撑着答道:“当然知道。”
他刚说完,身后的一双手就已把他的外衫连同里衣一同剥了下去,将光裸的脊背暴露了出来,他还来不及羞怯,身下一凉,竟连裤子也被褪了。
这下岳宁是真的慌了神,又是面朝下地被制着,心里一阵阵发虚:“百里霂,你不是来真的吧?”
百里霂没有答他,用膝盖撑开了他的腿间,啧了一声,有些调侃地说道:“岳小公爷身经百战,这里的颜色倒还鲜嫩。”
岳宁被他说得窘迫不堪,大腿内侧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来回摸着,更是抖个不停,他拼命地扭过头:“百里霂,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百里霂的胸膛抵着他的背,将头侧了过来,好让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怎么,你后悔了?”
岳宁眼里泛了水光,咬着下唇:“……也……没有……啊——”男人的手掌从腿间溜到了前面,一把握住了他的命根子,惊得他低叫了一声。
百里霂的脸离他极近,唇角微微勾了一抹笑:“叫得真好听,再让我听听?”
岳宁恼羞成怒:“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当你是岳宁啊,”百里霂不紧不慢地答道,又重复了一遍,“岳宁。”
岳宁被他这句话说得全然没了怒气,红着眼角贴上唇去,低低地叫了一声:“百里霂……”
这一吻终了后,百里霂用拇指在他唇上蹭了蹭,轻声道:“你的嘴唇,很软。”
岳宁怔怔地看着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还在兀自呆着,腰腹下忽然被塞入了一个软枕,那只要命的手掌已探入了臀瓣之间,在穴口意图明显地按了按。
“等等……”
岳宁伸手从枕边摸出个红漆小盒,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道:“这个……”
百里霂接了过来,揭开看见里面未曾开封的香脂之后,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会备了这种东西?”
岳宁依旧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声若蚊呐:“你又不会让我上,吃苦的可是我……”他这样闷着头不愿让百里霂看见自己的窘态,却不知背上也羞红了一片,在白皙的肤色下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