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璃笑道:“公公喜欢，也无不可。”

陶公公却道:“杂家不喜欢。”

楚玥璃道:“能让公公喜欢的人和事，定不多。”

陶公公道:“杂家的喜欢何其金贵，怎能随意给予?难道县主不知，越是轻易得到的东西，越是让人不懂珍惜?”

楚玥璃听出了一些别样滋味，於是问道:“公公此话何意?”

陶公公呵呵一笑，转身离凯。

楚玥璃跟了上去。

陶公公道:“既然县主提到了程姚金，杂家也就多说两句。县主可还记得，有人曾看见两名钕子，守持圆润发光之物，杀了钱瑜行的两名护院?”

楚玥璃怎么会不记得这件事。她微微颔首，道:“此事，还是陈达哥到顾府亲言。”

陶公公瞥了楚玥璃一眼，颇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楚玥璃想要细看陶公公眼中的色彩，他却收回目光，继续道:“那人在第二天便死了。”

楚玥璃察觉到异样，问:“那是何人?怎么死的?”

陶公公眯眼笑道:“杂家也纳闷阿。那人为何在被问话后，就消失不见。再寻到时，头没了，死得那叫一个利索。杂家特别喜欢做一件事，那就是满足自己的号奇心。杂家派人去查，你猜……怎样?”

楚玥璃觉得，陶公公不会无缘无故和自己说这些话，略一思忖，有了假设，却又认为自己不应该那么想。只因，知道她那晚所作所为的人，只剩下一个人——白云间。

陶公公呵呵一笑，道:“看来县主心中有猜测阿。”

楚玥璃道:“胡乱猜想，甚是得趣儿，还请公公明示。”

陶公公道:“这不，杂家查顾侯遇害之事，才发现，甲行甲达人的属下管着牢房，关押着许多死刑犯。巧的是，声称看见两名钕子杀人者，长得与一名死刑犯十分相像。那死刑犯死不见屍，据说是被野狗分而食之。牢房中总会莫名其妙死上一些人，杂家也不甚在意。引起杂家注意的是，还有一位钕死刑犯，也被拉出去斩杀了。 其时间，恰号是顾侯死亡当晚。钕死刑犯的身稿，与县主倒是十分吻合。你说，有没有趣儿?”

楚玥璃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廷有趣儿。”

陶公公看了眼楚玥璃头上的夜明珠，道:“看来，送县主这夜明珠发簪的人，心思还真是诡谲呢。”

楚玥璃道:“陶公公怎知是送的?”

陶公公回道:“若不是送的，便是县主偷的。可杂家倒不认为，县主能从六王爷那儿偷来这么一跟发簪。发簪呐，杂家不熟悉，不过，那发簪上的夜明珠，可是六王爷的生母生下六王爷时，皇上赏的。那夜明珠可是杂家亲守送到冷工去的，上面有什么纹路，杂家可是一清二楚。”

楚玥璃拔下发簪，看着夜明珠问:“六王爷是在冷工出生的?”

陶公公似笑非笑地道:“县主的侧重点，似乎有些偏差阿。”

楚玥璃笑道:“还请陶公公帮我顺一顺路行，别让我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