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啧,女人。”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深究。

说话间,其余报名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修为都在筑基以上,最高的筑基九层,最低的是殷渺渺,筑基四层。

组织的头儿姓季,一看就是季家的家奴,但人人都称一句“季管事”,好像被赐了主人家的姓就尊贵了似的。

“抓捕彩鸾的事非同小可。”那季管事扫视他们一眼,腰间刻着“季”字的令牌闪闪发亮,“希望诸位全力以赴,若是能成功捉回彩鸾,报酬是少不了你们的。”

他不过筑基五层,但顶着季家的名头,居然没有人对他这种恶劣的态度表示不满。

季管事很满意:“那走吧。”

他们飞行了半日,来到了季城西边的一处戈壁。放眼望去,皆是龟裂的土地与连绵的风沙,远处有一座赤色的山峰,黄沙从上面滚滚飘下,好像沙漠瀑布。

空气燥热,迎面扑来滚滚热浪。

殷渺渺本想取出观音兜遮蔽风沙,但还未动作,便觉得这地方的灵力不对劲,仿佛……火灵气的含量比别处要高许多。

来不及深想,就听季管事道:“那彩鸾就躲在赤山之中,你们必须将它活着带回来,听明白了吗?”

没有人应声。

大家是接了悬赏来做任务,不是送上门给季家当狗的,听这颐指气使的话还没有动手,已经是忍气吞声,哪里还会应声作答。

那季管事下不来台,脸色极其难看,好在还记得有任务在身,也不多说几句,径直往前飞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个修士彼此对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

第41章

飞得近了, 殷渺渺才发现那赤山看起来像是火山,有着非常对称优美的锥形外表, 山顶较平,似乎是个火山口,模样还挺漂亮。

季管事说:“彩鸾就在这里, 你们分头去寻,找到了便放出信号,众人会合。”说着,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烟花作为信号弹。

不算季管事, 他们一共有四拨人, 各自拿了烟花后就四散开来。有个修士比较讲究了,拿了个龟壳算了会儿, 朝着西边去了, 另外两拨人一个左拐, 一个往上飞。

殷渺渺左右看看, 彩鸾是飞行骑兽, 不会在地面上留下脚印等痕迹,往哪个方向走都一样, 不过碰运气。

所以她指了指前方:“咱们直走吧。”

“行啊。”向天涯也无所谓。

两人就沿着中轴线往里飞,赤山远看不高,近了才知道矮不到哪里去,一飞过去, 太阳被山体挡住, 人在阴影里, 温度却没有降下去。而山体表面全是大小不一的岩石,一棵树都没有,放眼望去,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殷渺渺问:“鸾鸟为什么会躲到这里?”

“赤山火灵气浓郁,鸾鸟属火,大概是本能地跑到这里吧。”向天涯啧啧道,“看来伤得不轻啊。”

俗话说,“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凰,凤凰生鸾鸟,鸾鸟生庶鸟,凡羽者生於庶鸟”,鸾鸟有凤凰的血脉,是一种极其高傲的妖兽,只饮清泉,只食花蜜,除了浓郁的火灵气,赤山还真没什么能吸引它的。

殷渺渺若有所思,又问:“赤山为什么会有那么浓郁的火灵气?”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向天涯一头黑线,“五行失衡之地多了去了,谢城就因为占了潞江的源头,水灵气格外浓郁,季城靠北向火怎么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特别多?飞英那么爱提问是和你学的吧?”

殷渺渺:“……”

她明智地换了个话题:“季家想用彩鸾讨好贵人,我看不是三大宗门也该是七大门派。”

冲霄宗、归元门、万水阁这三大顶尖宗门之外,还有七个实力不俗的门派,分布在十四洲各地,与三大宗门的关系比较微妙,相关细节容后再表。

季、魏、卢、谢四家在陌洲一手遮天也不过是这几百年的事,论起家底,实在比不过这些历经千年的大门派,前几次风云会也没几个榜上有名,出了陌洲,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这次万兽大会,看来是特地请到了有来头的人。

“彩鸾等级不高,那人肯定年纪不大。”向天涯想想自己苦命地在这里捉鸟,对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把好东西送上门,实在是悲从中来,“这种人就是命好啊。嫉妒,我太嫉妒了。”

殷渺渺懒得理他,耐心地寻找着彩鸾的痕迹。

五羽彩鸾,是指尾羽有五根,颜色分别呈现五彩的鸾鸟,照理说该非常醒目,但是殷渺渺这一路找去,都没有看见任何除了石头以外的颜色。

担忧它是找地方藏了起来,她又展开神识,将地表一一扫过。

可就算这样地毯式搜索,彩鸾还是一根毛都不见。

几个时辰后,殷渺渺望了望天,怀疑人生:“其他人好像也没有收获,它真的在这里吗?”

向天涯阴暗地猜测:“说不定他们想独吞。”

季家开出的条件是五枚灵珠,对散修来说可是一大笔钱,有人发现了彩鸾想要自己抓捕好独吞酬劳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像。”

彩鸾就算受伤那也是六阶妖兽,打起来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除非对方运气好到直接发现了晕过去的鸾鸟,要是真有这气运,他们认栽。

也是巧了,刚说完这话,西边的天空嘭一下闪起了一朵烟花——有人放出了信号。

“果然在西边吗?”殷渺渺召出纸鹤,思考要不要去学习一下占卜。

这个念头在到达西边的时候被掐灭了。

燃放烟花的地点并没有想象中的五羽彩鸾,只有一具尸体。

季管事死了。

报案人就是之前拿着龟壳来西边的修士,殷渺渺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烟花桶:“你放的烟花?”

“对。”龟壳修士好像有点慌张,“他死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