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第一页上写了三个词条,分别是:“修真”、“灵气”、“开窍”。

1、修真:通过修炼从人进化为神仙(更高等级生命)的过程。

(殷渺渺:这应该是她自己总结的,充满了浓浓的科幻小说的味道~)

2、灵气:盘古开天辟地,清气上升,浊气下沉,灵气存于自然,有五行之属:金主清肃、收敛,木主生机、萌发,水主寒凉、下沉,火主温热、升腾,土主承载、接纳,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世间万物,莫不如此。

(殷渺渺:唔,是抽象的属性而非具体的物质,也就是说不会有变异灵根这种东西吧?等等,灵根不提吗?)

3、开窍:窍乃天成,窍开则可沟通天地,引气入体,闭则为凡胎肉体,无缘仙道。人身各处无一不可为窍,窍无定处,因人而异。

殷渺渺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个开窍的说法好像没怎么听过,如果人身各处皆可为窍,她的窍又在哪里?

想着,她翻开了下一页。

4、小周天:窍引气入体至丹田,为小周天。

5、大周天:灵气自丹田流转全身,为大周天。

6、神识:脑力?精神力?灵魂的力量??抽象至极!!!可以通过不断消耗、恢复(睡觉)增长,作弊利器,重点锻炼(划掉)。

补充:神识过于强大会导致肉体无法承受而爆炸(……)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又补充:师父说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种问题,所以还是要努力锻炼。剑修就是不靠谱,一句话分两次说,怪不得……呵呵

“噗——”殷渺渺先是被自己的笔记兼吐槽日记给逗笑了,再一看,不对,她有个师父,还是个剑修?这是很重要的线索……了吧。

她把这点记在心里,又琢磨了一下蝴蝶说的“灵气溢散,神魂受损”,再想想昨天睡了一觉就好些了的脑子,心中大致有了数。

但现在不是休息养伤的时候,殷渺渺往后翻了几页,后面果然有记下几个法术,除了净尘术、轻身术之类的日常法术外,她所学的都是火系法术。

看来她是个法师……不对,法修。

殷渺渺想着,给自己施了个净尘术,原本沾染了尘土的头发顿时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头皮还有些暖意。

她大喜过望,立即钻出车厢,不等卓煜发问就给他来了一套,又顺手掐了个防护罩,霎时间,呼啸而来的寒风就与他们擦肩而过,一丝冷气也无了。

卓煜神色复杂,喃喃道:“这就是道家仙术吗?”这般手段,凡人真的能与之为敌吗?

殷渺渺听出了他话中的惊惧,想了想道:“你身边的人武功应当都比你高吧?”

卓煜很奇怪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可还是点点头:“是。”如果那天护卫他的是禁军统领这样的高手,他必不会那样狼狈。

“会法术就和会武功一样。”没了寒风,殷渺渺就坐到他身边,与他肩并肩,看碧空如洗,“能力胜过常人,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们也是人。”

卓煜意外地看着她。

“告诉你实话吧。”殷渺渺轻轻笑了一声,“我不止是受了伤,我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到这里。修士的寿命和能力也许大过凡人,可一样会受伤,会死,会害怕,会畏惧,归尘子不也是如此吗?”

卓煜紧绷的唇角松了下来,心肠被温柔卷裹:“渺渺,你……”

殷渺渺打断了他:“比你武功高的人,可以成为你效力,比你聪明的人,也照样成为你的臣子,修士也只是能力特别的人而已,你无需畏惧。”

“渺渺,不是这样的,人之所以能被掌控,是因为有所求,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乃至最基本的活着,都是求。”卓煜苦笑道,“归尘子有所图,才能为郑家所用,若是他无所求呢?普通人尚能夺人性命,你们呢?”

他运气不错,现在一共两个修士,归尘子想要百姓信仰,不会伤害黎民,殷渺渺心善,同样不会害人,可听他们所言,世间何止区区几名修士?

若是有用心险恶之人,那他们凡人,还有什么还手之力?

第9章 (修)

卓煜的顾虑,殷渺渺能够体会,她曾经也是凡人,也经历过一些无法反抗的事。她没有办法承诺他担忧的事一定不会发生,只能道:

“虽然我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但修士既然逆天而行,不肯按照已有的寿数死去,那么,生老病死就不是束缚我们的条件。然而,天道公正,绝不可能让修士为所欲为,必然会施加约束,我猜,那应该是归尘子提过的……因果。”

卓煜聚精会神地听着:“你的意思是,如果修士作恶,就会受到报应吗?”

“应该是吧。”殷渺渺假装轻松,“有所畏惧,就不会为非作歹,对吗?”

卓煜已然得到莫大的安慰:“是啊,希望如此吧。”

殷渺渺微微笑了笑,揭过了这个话题:“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平安城?”

“快了吧。”卓煜扬了扬马鞭,“你要是能想起什么瞬息千里的法术就好了。”

殷渺渺道:“真过分,得陇望蜀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小心我叫你继续吹冷风。”

“不敢不敢。”卓煜拱拱手,一本正经道,“仙子饶命。”

殷渺渺:“……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他目视着前方,唇角微微勾起。

殷渺渺佯怒去拍打他的手背。卓煜没躲开,挨了她一下,手背微微泛红:“轻点,很痛。”

“真的?”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手背上。

卓煜清了清嗓子,可没用,皮肤上好像落了一瓣花,痒极了,心里头像是有羽毛在挠,更是痒得难受。

“嗯?”她笑盈盈地问,“真的疼吗?”

半晌,他若无其事道:“不疼。”

“呵。”殷渺渺轻快地笑了一声,放过了他,掀了帘子进去了。

马车在积雪的路面上颠簸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