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平静没有异常的商琴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摸到了手边的菜刀。
她的手不住颤抖,但又忽然定了定,将菜刀握紧。
何康无所顾忌地在客厅抽起来烟,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吞云吐雾。
商琴琴拎着菜刀,一步一步走向他。
忽然,她对着何康的肚子就是一刀。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而何康立马就倒在了沙发上,闭眼不能动弹了。
商琴琴料定他已经死了,所以歪着头,扔下了手里的菜刀。
丈夫死了,他就不会和她离婚了,也不会离开自己和女儿了。
厨房的置物柜里,有一瓶百草枯,她早就准备好的。
毫不犹豫,她咕嘟咕嘟将那瓶百草枯一饮而尽,就像在喝普通饮料。
商琴琴只觉得胃里烧痛,她艰难走向客厅,走向她的丈夫,然后倒地不起了。
阿扈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怨恨,才能让一个女人如此坚决。
“你早就知道他出轨了?”阿扈问商琴琴。
“嗯,最近几个月,他总是鬼鬼祟祟。我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商琴琴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不少。
“所以一直在等,等他跟你坦白?”阿扈问道。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说出来。”商琴琴伸手去拿桌上的热茶,但一下子就将杯子碰倒。
阿扈皱着眉,告诉商琴琴:“可是你的丈夫并没有死。”
没有死?商琴琴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结果。
“对,他被及时赶来的警察送到了医院,活了一条命。”阿扈解释说。
“为什么?凭什么他还活着,我却死了?”商琴琴掩面而泣,只觉得心里难过极了。
“我明明,明明用了好大的力气砍他,他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不死?”商琴琴低声哭诉着。
她只是觉得,她跟何康在一起十年,全心全意为这个家付出,可是何康呢?
他凭什么?凭什么要在外面养女人,难怪,商琴琴忍不住想,难怪他拿回来的钱越来越少。
原来都是拿去给了小三。
所以当何康跟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悲愤交加,但她一直忍耐着。
可是何康,竟然大发脾气,结婚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
“我不甘心,我不要他得到幸福,我要他死。”商琴琴抽泣着,“可他为什么不死?为什么?”
“商琴琴,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可能,没有投胎机会了。”阿扈重新给商琴琴端来一杯热茶。
“投胎?我不想投胎,我要当恶鬼,我要报复他!”商琴琴忽然站起来昂头嘶吼。
“可是,你欠他的。商琴琴。”阿扈忽然说这种话,让商琴琴很不理解。
“我欠他的?我凭什么欠他的?十年,我冒死给他生下女儿,清贫度日,好不容易买了房子。他却冒出来说他要离婚!”商琴琴觉得好笑,一把将阿扈拽倒。
“我不能投胎,我不也用投胎,我要去找他,他凭什么活着?”
“不要,不要……”阿扈摇头,怨气冲天的商琴琴就快要变成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