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觉得麻烦 。我怕日后他缠着我,我又不忍心拒绝。”
想到这里绥汐重重叹了口气。
“哎,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渣女。”
“倒也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清漱轻飘飘地瞥了少女一眼。
“你至少还会反省,不算太糟糕。”
听对方这么说,绥汐更觉得自己渣了。
“所以清漱师姐你也没什么意见给我吗?我是可以和他处处看,只是我不保证多久会甩了他。”
“没准突然就烦了,明日就可能和他拜拜。”
绥汐也头大,脸滚着桌子,贴着桌面冰凉后这才稍微清醒点。
“你与他说了吗?随时可能抛弃他的事情。”
“说了。就是因为说了我才头疼,因为他一点儿也不介意。”
清漱越听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舔狗吗?
“……那这就没办法了。”
“他宁愿贪图那么几日的欢愉也不愿意放手。这种人一般很固执,如何说也说不通的。”
他说到这里垂眸看了绥汐一眼。
“既如此那便处着看看吧,毕竟人也没做错什么。”
“到时候若她实在忘不了,回头去南极仙翁那里讨一杯忘情水,喝了保证忘得干干净净。”
看少女听后眼睛一亮。
清漱薄唇微启,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得他同意。”
“忘情水只适合心死之人饮。他自愿断情绝爱,方有功效。”
“……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燃气了些希望的少女,又一次无精打采地将脑袋放在了桌子上。
“没准呢?你这没心没肺的程度没准真能让人心死。”
绥汐听着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可却因为这是事实她没办法反驳半句。
她鼓了鼓腮帮,转了下身子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说不过就生闷气。
还是个小姑娘心性。
清漱眼眸闪了闪,而后将喝了半盏的茶水满上。
少女的头发绸子般柔顺,除了上面的一个白玉簪子之外再没有其他饰物。
他隐约记得,这是她弟弟给她的。
她也一直很珍惜,日日都簪着。
想到这里清漱摩挲了下杯盏边缘,觉得莫名有些讽刺。
无心之人只对一人真心,无论是亲人还是道侣。
这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因为得到过这样的爱所以格外珍视,若有一日失去便很难不偏执。
而未得之人则会成了执念。
他喝了口茶水,觉得这些事情他不该多想,可脑子里却一直在转悠。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
清漱突然想到了什么,抿着唇隐晦地往绥汐身上看了过去。
绥汐对人的视线什么的都很敏锐,尤其是清漱这么近的距离。
她感觉对方一直盯着他没有收回的打算,回头一看,发现他眼神似乎欲言又止。
“……你不会还想要数落我几句吧?”
绥汐觉得刚才那句就已经是暴击了。
她还没缓过来呢。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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