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周的周五可以说是安辞非常不顺利的一天,从周四晚上开始和安树吵架,今早上气冲冲的在他起床之前,没吃早饭就出了门。
紧接着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躁动不安,只能强迫自己看了会儿曲一线,因为下午就是体育的结业考试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安辞左手挽着张暮森,右手挽着夏之雯,几乎是被她俩架下去的,而且她紧张到有些发抖。
“体育考个试就考成了帕金森综合症,不至于吧,姐妹。”夏之雯好笑的看着她。
到了操场,体育老师吹了个哨子,让大家选羽毛球,乒乓球,篮球,足球考试的同学们分开站。
张暮森作为女子篮球队的,去了篮球那边,夏之雯选了乒乓球,于是只剩下了安辞站在羽毛球这边瑟瑟发抖,可怜,弱小,又无助。
老师让羽毛球打得最好的王愈站在一边,大家挨个去和他打,30个回合满分,15个回合及格。
安辞默默的站在了队伍的最后,想着消耗一下王愈的体力,能让他下手轻一些,安辞才能把球给他打回去。
结果安辞失策了,一开始考试的同学稍微打偏了,王愈还能满场跑接回去,可是到了后面,王愈已经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偏前偏后偏左偏右的很多球他已经没力气去接了。
拿到羽毛球拍的时候,安辞觉得自己完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高大颀长的身影走了上来,路过体育老师的时候说了句什么,就接过了王愈的羽毛球拍子,在羽毛球球网的对面看着安辞挑了挑眉。
安树。
安辞先是差异,然后欣喜,有几分放下心来。
这一刻觉得安树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圣母玛丽亚之光。
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紧张了,两个人在台灯下做作业,安树发现她心不在焉,死死盯着第一道交集并集的题十分钟没动,用笔敲敲她的脑袋,“怎么了?”
安辞说了自己体育考试的事情,而安树随口说了句没事,放轻松就行。
本来就焦虑的人一点就燃,安辞说,你都不理解我的心情,把安树推出了她宿舍的门,锁上。
第二天一早也趁他没起床就走了。
安树开始给她发球,不得不说安辞的球是打得真的烂。安树每一颗球都正正中中的打到她面前,她接得七零八落,要么是刚刚擦线过去,要么是几乎打到了边界外面,而安树每一次都是接到之后又平平稳稳的打到她面前。
甚至有一次安辞网球线都没有过,硬是被安树伸长球拍给她挑了回去,连体育老师都看呆了,好在还是没说什么。
最后安辞手酸,拿不住球拍了,球拍从她手上掉落了下去,这回神仙都救不了她。
好在十八个回合,及格了。
这场球把周围所有人都看出了一身冷汗,次次惊险万分。
而安辞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安辞要等体育老师最后集合,而安树先回去了,两个人全程一句话没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安辞无意识的扬起了嘴角。
回教室的路上,好多人来和她说,安辞你哥太帅了,你也太幸福了。
安辞装作嫌弃的说,分给你们好了。
本来她还想晚上回去再感谢一下安树,却想起他上周说今晚要出去喝酒,他几个兄弟要出国了,散伙饭,估计又是很晚回来。
没想到晚上到了家,夏之雯也给她打电话,说她要去外面参加半年艺术集训,突然得到通知下周就走了,想喊她和张暮森一起出去吃饭。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让大家都措手不及。
吃饭的地点就只是学校附近的小吃街,一条街很长,两侧都是各种烧烤,大排档,刨冰,夜啤酒。红色的灯牌立在路边闪闪烁烁,油烟从厨房里飘到街道上,人们成群结队的坐到店里,诉说着最近的生活。
怡情烧烤店,据说这一家味道是附近最好的,夏之雯说在靠里面的位置,安辞走过去的时候,却路过了一个大长桌,十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有,女生普遍都是画着妆,桌子上摆着很多扎啤酒,大家闹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