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门居然还开两辆车出来,简直是壕无人性。
迟意刚坐进去,听到晏则坐在驾驶位上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很差。”
好运马上提醒:“还剩最后二十秒。”
“我刚刚摔了几跤,”在晏则这句温柔的话语里,迟意不断想到刚才那段压抑的死亡片段,生理泪水马上涌了出来,“……你能送我回家吗?”
晏则瞳孔一颤,没想到迟意一下子红了眼眶,含着眼泪看他,顿时让他不知所措。
“没事,摔到哪儿了?带你去医院看看。”晏则愣了两秒,很快安慰他,“疼不疼?我帮你看看。”
他伸出手,揉了揉迟意的头发,动作轻柔,仿佛怕碰伤他。
迟意本来含着眼泪马上掉了出来,顺着连滚到了下巴,可怜巴巴的,声音轻轻的:“现在不疼了,不要看医生。”
“不疼还哭?”晏则手顿了顿,往下擦了擦他的眼泪,没想到迟意一落泪就跟开了闸门似的,眼珠子不停往下掉,泪水打湿他的手指,温热又柔软。
晏则没忍住,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上,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柔和,安抚性地说:“没事了,别哭。”
迟意偏了偏头,闷着声音说:“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他其实很少哭。
当初父母去世的时候,他经常一入夜就躲在被子里哭,但是后来他明白,哭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人觉得他很软弱。
哭只是最无能的发泄,只是浪费时间。
他渐渐发现只有开朗上进,不断争取,才能让他有足够的能力证明自己不是在荒废拥有的时光。
即使哭,也没有人像晏则这样对过他,迟意在这样温柔的触碰和安慰下,心脏不受控制地变得更加委屈,好像要把曾经压抑住的悲伤全部都发泄出来一般。
迟意只是垂眼,哭得哽咽着,嘴里还抗拒地小声念着:“不用看医生。”
晏则抽出纸巾帮他擦眼泪,将他的头抬起来,摸了摸他的侧脸,温声说:“好,不看,那你说说摔到哪了?”
他低头看着迟意,眼神认真,
晏则摸得他有点痒,迟意敏感地缩了缩:“摔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