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对他而言,皇帝已经不仅仅是皇帝了,他就忍不住多劝了几遍。
他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他劝一遍没用,多劝几遍,也许皇帝就改了呢。
两人各怀心思,脑中想着不同的事,不过他们的身体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似的,紧紧挨在了一起,毫无间隙。
耳鬓厮磨了半晌,景骊缓过了劲,才唤人送热水进来洗漱。
因为时辰已经不早了,再加上明日他还要早起,况且闹了这么久他真的累了,再次回到榻上后,他没有多说什么,搂着卫衍,倒头歇息了。
一夜无话,很快到了第二日。
这一日,皇帝有早朝,五更未到就要起来了。
如今正是春末初夏时节,天亮得极早,卫衍很早就醒了,他怕动来动去闹醒了皇帝,醒来了也没有动弹,只眯着眼睛在那里养神。毕竟皇帝昨夜这么胡闹,怎么可能不累,此时能多睡一会儿也是好的。
皇帝按时醒来了,卫衍也跟着他起来了。
景骊担心卫衍起得太早了,身体会受不住,说了他一句,见他不听,又见昨夜嘴里嚷嚷着他不行了他不要了的人,睡足了觉,精神气还不错,心知卫衍的那些不行不要,八成都是想要哄得他罢手的虚言,也就由着他去了。
等到卫衍穿戴整齐了,景骊从放在案几上的盒子里,取出了湛卢,亲手系在了卫衍的腰带上。
“以后就用这柄剑了,不许再碰其他的剑,否则……哼哼……”否则什么,景骊没有说下去,只留下“哼哼”两字,让卫衍自行体会他的言下之意。
“臣知道了。”
卫衍因为这剑,昨夜被皇帝捉住了由头,好好收拾了一顿,此时肯定不敢再说让皇帝不悦的话了,只能由着皇帝去了。
可见,他俩不是所有的事都不存在心有灵犀,有时候还是相当有默契的。
卫衍送走了皇帝,拿着新到手的剑,做起了早课,尽快熟悉它的手感。兵器犹如情人,越熟悉对方的身体,使用起来越得心应手。
日子就在卫衍熟悉湛卢的过程中,在卫衍和皇帝时而和和美美,时而你闹我、我闹你中,飞快地过去了。
他俩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其他人,也有他们各自的事要操心。
谢萌总领了清丈厘田事务后,为了回报齐远恒联络了许多士子来帮忙的人情,从他自己手里可以动用的钱粮中拨出了一部分,帮齐远恒把他的那一摊有关农桑的设想,从一开始的三个村庄,直接铺设到了整个康平县境。
到了秋收时,康平县内的农田,或多或少都有了增收,多的有三成,少的也有半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