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原箫寒暗中往殿内投去一瞥,见得大殿上空荡荡的,唯独玉阶之上,摆放了一具冰棺。冰棺上设有结界,阮霰没强行破除,就那么站在一旁垂眸打量。
这人还算乖,原箫寒悬着的心稍有安定。
“你又是何人?”等不到回答,路西归开口催促,声音低沉嘶哑。
“在下花间独酌月不解,不过一介江湖毒医而已,比不得老祖。”原箫寒将剑从右手换到左手,微微挪动位置,挡住殿内情形,眸眼一转,漫声回答。
“毒医使剑?”路西归嘲讽一笑,显然不信。
“当然,毒医还能使刀。”原箫寒笑得认真。
路西归又是一拂袖:“老夫不与你争辩这些,速速离去!”
原箫寒缓慢摇头:“老祖此言差矣,你炼制毒尸,并且将它们放入城中,让它们肆意咬食百姓,光凭这一点,便该遭受讨伐。更何况,你还偷盗了许多先人前辈的遗体,罪孽颇深呐。”
“笑话,他们被我炼成毒尸,乃是他们的荣幸!”路西归冷声道,倏尔话锋一转,幽幽笑起来,“看来今天过后,我手下大将又要增添良缘。”
随着这话落地,停在一旁伺机而动的玄武迅速贴近原箫寒,悍然出招。紧接着,白虎背上的路西归双手一抬,翻掌结印,覆掌打出,突袭原箫寒侧方。
原箫寒挽剑迎上,但就在此时此刻,一丝不妙划过心间。
——为什么阮霰进去这么久,竟是毫无动静?
可玄武的攻击来得太快,让原箫寒没心思多想。
这东西本为圣兽,纵使死后境界跌落,但躯体仍是一具铜皮铁骨,且如今不惧痛痒,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弱点,与此交战,简直是白费力气的典范。
原箫寒立时转攻为守,开始留心路西归的破绽。
熟料倏然之间,竟听得殿内传出一阵闷响!
原箫寒心道不好,再顾不得什么,强行挡下路西归流火般的术法,再掠过拦路的玄武,闪入白玉殿内。
抬眼一望,却是震慑当场。